第二十五章：诡异之人
十人合力发出的术法，攻击性那是相当的强。
光球爆炸一般的能量波动如同鲸鱼大口一般，汹涌海水，吞噬了郑琦和秋枫儿二人的人影。
围观的学生们一个个腿脚发软地瘫坐在远处看着，眼睛之内，是充血的恐惧。
“导师，您……不帮帮他们吗？”
十班的晨训导师在一个鼓起勇气站出来的平民提问下，被抛到了浪头尖儿上。
那导师年纪也不大，就二十来岁，最多也就二十三。
她戴着一幅黑色框的眼镜，穿着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短裙。她并不是贵族，是平民。毕业后当上了导师。
这导师名叫宁凝美，因为是平民的关系，学生们平时大多叫她凝美姐，或者是凝美姐姐，前者是男生的叫法，后者是女生的叫法。宁凝美不会如同贵族一般随意欺负平民学生，因此而受那些性格乖僻阴暗的平民学生们的爱戴和亲近。
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学生和宁凝美提到那秋枫儿和郑琦的事情，这确实是足够让人惊讶的。
找事情的是贵族，即使是导师，那也是平民，既然是平民，怎么还要让她帮忙出头呢？那杨兴腾只是看了一眼宁凝美，后者就唇色苍苍了。
“凝美姐姐……”
这性格极为内向的平民女孩，竟然也开始做出了她自己认为是套近乎和羞死人的事情。
宁凝美用轻颤的手掌盖住这女孩紧紧握住的拳头，然后一双眼睛之中，是无言的话语。
那平民的女孩当然知道宁凝美是什么意思，于是终于靠在前者的胳膊上，无声的流泪了。
宁凝美也想到了自己的事情，在成为导师以后，几乎每晚都被贵族的男子请去某个地方坐坐，然后每晚都在深夜一个人哭泣。
这就是有得有失吧，想要让自己手下的平民学生不被轻易针对，这个交易是必须的。
但是她不仇恨贵族。不是因为真的不仇恨贵族，而是因为仇恨到了极致却也无可奈何。
她能怎么办呢？
贵族势大，在社会经济上掌握了所有的生产资料，又在军事上彻底碾压平民，平民跳出来，无非就是抽到屈辱折磨再死去而已。
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面对自己学生的请求，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宁凝美曾经也和秋枫儿聊过天。秋枫儿虽然是贵族，但是并不对宁凝美趾高气扬，而是遵守师生之间的礼节。
这礼节是在太一神改革之后才有的，在此之前，则是机器人代替人类导师授课，因此没有礼节之说，只有弱肉强食，等级制度森严。
太一神的改革，使得表面上贵族没有特别明目张胆地丧失道德地进行欺凌平民，但是贵族还是明目张胆地进行欺凌。
这是说太一神的改革是失败的，这个改革没有力量对其贯彻到底的压制和监督，因此，这个改革反倒为贵族所利用，贵族在掌握经济军事等主导位置之后，又获得了道德的名声。
这就好像是利用道德而做非道德的事情，因为表面上是有道德，所以也就是没有人敢说没道德了。
这是贵族的名利双收。
宁凝美深知所谓的平民战胜贵族是一个天方夜谭，所以从未有所期待过。但即使如此，也在终日忧愁和苦闷之中。
就好像现在依旧为秋枫儿在心里滴血一样。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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