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君有此诚心,奴家自然也是诚意把几个女儿放出去,待女郎君取来四万金子,奴家这就把如歌她们四个的籍契拿出来。”老鸨说的有板有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怀里瞧。
仿佛能把我肚子看成一个莫大的藏宝箱似的。
我从身上摸出一块大拇指一般的貔貅玉,这貔貅是用和田绿玉雕刻而成的,肚子略凹。我在安莲止身上见过另外一只同质地的玉貔貅,那一块和这个合起来能组成一把玉钥,用来开启藏宝库。
这东西是安莲止随我去甘州的日子里给我的,他当时还和我说:“公主迟早会有用上的一天。”
果然,我现在不就开始使用这个玉貔貅了么,这好歹也是象征着能在全国各地安氏名下的产业随意抽取资金,任意拿取各样宝物珍品的身份资格。说白了,就是安莲止把一半的身家给了我。
老鸨是个极为眼尖的人,之前见我随手一给就是一锭金子,便多少发觉到了我的身份与旁人不同。天底下能出手就是金子的人也是有等级划分的,非王公贵族之外,滥用黄金可是死罪。
我手上这枚玉貔貅,可比什么黄金白银珍贵多了,老鸨更是很清楚这玉貔貅的价值。
“属下眼拙,没能认出是主人家的,还望这位主子见谅。”
老鸨的态度陡然一变,显然和我手上的玉貔貅关系匪浅,我笑道:“我姓容,以后叫我容公子就好。妈妈只需要认得我这个人就好,今晚的其他事情都可以忘记,赎身的钱明天会有人送来的。”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把如歌几个的籍契拿上来,回头等天亮了再去衙门为她们削除贱籍。”
我摇头道:“此事不着急,我为她们赎身一事暂且不要宣扬出去,过几日等我安排妥善,会让人手持我的信物来你这里领人。这几天如歌她们还是照旧在楼里带着,别让她们露面迎客就行。”
“是,属下明白了。”老鸨点点头,转头就与如歌几个说教了起来。
我起身拎起自己的拂雪剑,走到门口去敲了敲门框:“阿峥,我们走。”
我与魏峥出了青楼却并未直接返回裴府,夜里风大,我又刚喝了些酒,故意拉着魏峥往护城河边上走:“要是我今晚去的是南风馆,阿峥你会不会不等我命令,就直接冲进去把我抓出来?”
“……我会。”
“哼,一点儿也不坦诚,明明心里喜欢我喜欢的要命,却非要固执不肯与我亲近。我……”我被拉入了一个挺实的怀抱,魏峥的胸膛着实有些冰凉,我双手环上他的后背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魏峥抱着我静静地立在一株垂杨柳树下,夜风冷然,慢慢地我发觉他冰冷的胸膛开始发热。不知道是我脸红地烫人,还是魏峥此刻对我动了情的关系,我觉得他放在我背后的双手很不安分。
他是个连被我摸一摸眉毛都会害羞的呆子,所以我也不用期盼他会主动捧起我的脸来亲我。
“我决定不生你的气了,但是你要好好补偿我!”我仰着头认真地看他的眼睛,魏峥眼里倒映出我的影子,似乎在我身上还环绕上了一层莹莹星光,“阿峥,你别再将我一个留在原地好不好?”
他轻轻嗯了一声,我更高兴了,打算给他一个吻当成是他听话的奖励。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与魏峥在柳树下甜甜蜜蜜的互动,全都被另一个人在暗处瞧在了眼底。
眼看着负责夜间巡逻的金吾卫过来了,魏峥抱起我几个掠影就甩开了那些人,将我稳稳当当的带回了裴府。回到姨母为我安排的院子,碾霜她们都还不知道我之前出去过的样子,院子里没有点灯。
一切都好像是被时间冻结了的样子,我很欢喜,拉着魏峥的手再一度来到了床边。
我只以为魏峥从前不肯和我滚床单,是因为羞涩,没想到一旦开了荤也是个食髓知味的色中饿鬼。但同样沉迷其中的我如意料中的一样,第二天清早没能起得了床,甚至困到没法睁开眼。
一个时辰之后,碾霜带着人进来伺候我洗漱,我坐在浴桶里,听外边几个丫头收拾床铺的动静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心里觉得非常奇怪。魏峥昨晚上跟一条发了春的狼狗没什么区别,将我折腾的死去活来,床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落下。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不得了的春梦之际,碾霜进来了,一脸奇怪的问我:“殿下,今儿个清早魏舍人抱着一卷东西不知道干什么去,奴婢看他走得那样匆忙,好奇怪哦。”
“哦。”原来,是被魏峥提前收走了啊。
唉,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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