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风顺着折扇看向它的主人。
来人一袭蓝色长衫,细看五官平平无奇,组合在一起却很惊艳,仿佛揽尽世间秋花风月,通身气质却又独独清冷淡然。
他的清冷,不同于君怀那种不食烟火气,更像是阅经千帆归于平寂的淡然,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引起他的波动,可那双眸子又着着实实告诉秦南风它的主人正压抑着怒气。。
是一个矛盾体,秦南风定义。
“你和她一样,没心没肺…”他挡着秦南风,落寞低语。
秦南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皱眉;“诶,你这个人好生没礼貌,挡着我作甚,你既是唧唧带来的,自然知道该找的病人是谁吧!”
“是在下失礼了。”男子反应很快,收回折扇,朝秦南风微微一拱手:“只是看姑娘的性格很像在下一位故人,一时激动,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秦南风也不在意这些,摆摆手,拉着哭唧唧越过男子:“你是大夫吧,赶紧去给君怀吧。”
“等等,今日失了的礼数,来日再像姑娘陪个不是。”男子扬声,深深看了秦南风一眼,转身走远。
“真是个怪人。”秦南风看着走远的他。
“他医术高超,有点怪癖也是正常的。”哭唧唧站在秦南风身边,认同道。
“别说了,快去做饭,我快饿死了!”秦南风扯着哭唧唧就要去厨房。
“诶诶诶,我刚回来还没喝一口水。”
“喝什么水,做完饭再喝!”
……
“嗝!”酒足饭饱,秦南风心满意足,翘着二郎腿,拿着牙签闲闲的剔牙,感觉生活又美好起来了。
砰!
哭唧唧拍桌:“什么!你说君怀昨天就醒了!”
“激动什么,昨天就醒了。有什么问题吗?”
哭唧唧沮丧:“问题大了!早知道给君怀灌水就能醒来,我就不至于跑这么一趟,好不容易将自己养胖了点,这么一跑,又瘦了许多。”
秦南风看哭唧唧那纤弱的身材,暗暗捏捏腰间的游泳圈。
妖比妖,气死妖。
他们两个,一个想吃胖,一个想吃不胖。
面前的饭菜都不香了。
秦南风一推碗:“吃饱了,你洗完,我去看看君怀怎么样了。”
哭唧唧站在一旁没动,黑亮的眼睛直直看秦南风。
秦南风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你看我这一趟跑了这么远,回来还给你做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打住打住,你要做什么,直说。”
哭唧唧指指自己肚子:“我…我饿了。”
“你休想!”秦南风鄙视哭唧唧:“晚些洗碗,现在你和我去看君怀!”
竹屋。
秦南风拉着哭唧唧破门而入:“君…呃…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男子抓着君怀的手,两人深情对望。
此时秦南风的心都在颤抖了,内心勾勒出一篇万字狗血虐恋大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秦南风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继续继续继续哈。”
说罢,秦南风转身就走,她觉得自己这一刻真是识大体的一塌糊涂。
但秦南风忘了在她旁边的哭唧唧,根本不知道察言观色为何物,拉着她的手往屋内拉:“君怀,你感觉怎么样了?”
秦南风欲哭无泪,这个时候提什么感觉,不打扰人家才是上上之策。
秦南风死命抵门,低声道:“走走走,快走。”
哭唧唧先是疑惑,然后神情突然不可思议,转而一副痛心样子,高声道。“难道你还告诉他是我扎了唔唔唔……”
秦南风没有等哭唧唧说完,哥俩好似的搭上哭唧唧肩膀,死命捂着他。
“唔唔唔……”哭唧唧掰秦南风的手。
秦南风尴尬朝他二人笑笑,想拖着哭唧唧出去。
想象总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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