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
阴山南面的河套平原,这里水草丰美,地势平坦,对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来说,这里是他们最佳牧场。
匈奴夺取河套后,迁徙大量人员来这居住、放牧、养马。
这天,一批匈奴大人物出现在后套平原某地。
为首之人,三十余岁,一脸络腮胡,胸宽头大高鼻梁,身材高大壮实,胯下坐骑浑身乌黑,这人便是匈奴的单于冒顿。
跟随着冒顿的,有许多匈奴高级人物,左大都尉沮渠托是其中之一。
沮渠托道:“单于,有了阴山南北这最好牧场,日后养出更多好马,使我匈奴更强大。”
右都骨侯纳合台道:“要不是南蛮内乱,要拿下这里,还得费一番功夫。”
冒顿道:“我匈奴曾败于蒙恬、李牧,那时我们还不够强大,又轻敌大意。现在不一样,我要让大匈奴世世代代称雄于天下!”
他双眼透出精明,对于以前为什么会吃败仗,早已了然于胸。
他有雄心壮志!他要一统草原!他要让匈奴无敌于天下!
这个远大抱负,冒顿还在少年时,便已经深深根植在心中。
父亲头曼单于不让他作为继承人,他通过鸣镝弑父篡夺单于位。
冒顿很有军事天赋,在夺单于不久,便做好了全面的战略规划。
匈奴东有东胡、西有月氏两大势力,冒顿首先拿东胡开刀。
冒顿先对东胡示弱,再智取东胡,将东胡势力连根拔起,然后再扫荡周边小部落。
河套平原是冒顿计划中要夺取之地,这次特意来此巡视一番。
冒顿跟部下们边走边谈,时而四周眺望,望着那一望无际、绿草茂盛的草原,偶尔能望见那羊群、马群,遇见快乐放牧的人。
真是好地方!
清风吹拂在他脸上,天气清凉宜人,让冒顿心旷神怡,更是激发了他的雄心壮志。
“沮渠托,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去西边,去教训教训月氏。”
沮渠托是冒顿最信任的臣子之一,让他镇守这里还是比较放心的。
沮渠托恭敬道:“单于放心,这里永远是我大匈奴的养马场。”
不久后,冒顿亲率大军向西进发,他要拿月氏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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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的官兵们,时刻都准备着迎接恶战。
对于子婴来说,他很不希望下雨。
可有些官兵却盼望下雨,下雨敌军才会来攻城,这么难得的机会,要多杀敌,获得双倍军功。
敌人来进攻,就会有伤亡,自身会有战死的风险,有些立功心切的秦兵,仍然希望敌人来攻城,正所谓爵位险中求。
上旬这天凌晨,子婴已经就寝。
“轰隆…”的雷声,半夜把他惊醒了。
很快,听到雨落在瓦面的沙沙声。
子婴起床,走到寝室门口。
又是一次滂沱大雨。
大雨落在地下,泛起的水花溅在他脚下。
子婴呆呆地站在门口,抬头望着那漆黑的天空。
心道:“老天爷保佑!天亮后一定要雨停!”
就算有能力守住函谷关,子婴也很不希望雨天恶战。
恶战造成大量男人战死,这是大损失。
战斗中杀死敌人,军人获得军功封爵,需要赏赐或更多的俸禄开支,朝廷财政负担增加。
哪怕是战死的人,只要有立功,爵位可以传给儿子。
雷声仍然不时在响着。
关城内宿舍,睡觉的士兵也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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