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道:“对面韩军主将名叫韩信,乃是韩国皇室一员,在韩国地位仅次于张良,若能把韩信生擒,大功一件。”
桓斌笑笑道:“还真巧,我秦军有个主将,同样叫韩信。不过,这个韩国的韩信,要完蛋了。”
赵佗抽调一千弓箭兵、四千步卒交给桓斌,部署在最后方。
秦兵八千弩兵,在最前方列阵着。
如此之多弩兵在一起,场面蔚为壮观。
韩王信望着对面秦军弩兵,完全绝望了。
部下只有三千弓弩兵,两千长矛兵,士卒斗志全无,即使秦军不出动车兵,也毫无胜算。
更何况,背后还有一支秦军,腹背受敌。
他望向南边的山林,要想活命,唯有从这片山林中撤退。
至于还在营垒中的三千士卒,已顾不上那么多了。
由郭亭率领的齐军,已重新进入营垒。
吕泽望着前方秦军,不免担心起来,要是齐军出击,正面交锋,恐怕不是对手。
原本三国联军出发时,东路军有十七万。其中韩军九万、齐军八万。
后来,有三万赵军被抽调北上,加强黄河防线。
剩下的五万赵军,累计有万余人死于攻城,目前还有三万余人。
韩军九万兵力中,累计有三万余人死于攻函谷关。
齐军同样训练有素,装备不算差,跟秦军相比,只缺车兵和射程更远的床弩,要是在上午作战中,齐军全力攻击,赵佗还未必能打败韩军。
即使是现在,要是齐军主力出击,跟韩军一起互为犄角,还能给赵佗制造很大麻烦。
可吕泽已被秦军的强大所震慑,根本没有全力一战的勇气。
“床弩准备!”
三百床弩,被推到离最前方敌军一百五十丈距离停下,秦兵绞动绞盘上弦,将箭矢放入箭槽。
对面的韩兵举起盾牌。
“射击!”
三百支箭矢划破长空。
新式床弩的箭矢,比普通箭矢大得多,射程远,力道强,当箭矢射中盾牌时,巨大的力道震得盾牌晃动,盾牌手紧抓盾牌,双腿用力站好。
有两个身材和力气较小盾牌手,被力道震得后退几步。
一轮射击,射中八名韩兵。
对面的秦军弩兵,再不慌不忙地做着射击准备。
第二轮射击,射中七名韩兵。
赵佗不急于立即进攻,先用床弩射击,慢慢折磨敌军。
连续射击十几轮,累计上百名韩兵中箭。
本身韩军就士气低落,如此被动挨打局面,恐慌之心在全军蔓延。
“弩兵准备!”
盾牌手和数千弩兵上前,走到离韩军还有八十丈距离时停下,将已上弦的弩箭射出。
密集的箭雨射出,飞向敌军。
盾牌手都举起盾牌,保护着背后的弩兵。
与此同时,韩军同样用踏弩射出,但数量少得多。
韩军弩兵剩余三千,两千部署在正面,一千在背面。
双方的箭支落下,各有士兵中箭。
韩兵中箭数量,比秦兵多得多。
“步卒出击!”
数千步卒出动了。
最前排为盾牌手,步卒跟在后面。
与此同时,背后的秦军同样出动了。
在杜真的一万士卒中,有三千是弩兵,跟一千韩军弩兵对射,稳稳占据上风,步卒跟着出击。
秦军前后夹击,韩兵恐惧之心更甚。
“杀……”
前方的秦军步卒,已经冲了上来。
五千长矛兵,跟韩军一千五百长矛兵对战起来。
本身韩军矛兵数量远不如秦军,加上士气低落,完全被秦军压制。
后面秦军同样冲上来了,两千长矛兵对付敌军五百矛兵,同样完全占据上风。
韩军不断伤亡、不断后退,秦军前后夹击向敌阵中间压缩。
在方阵中央的韩王信,看看前面,又转身看看后面。
部下支撑不了多久了。
作战小半个时辰后,韩军前方的长矛兵已被全部解决,秦军长矛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了上来,韩军的戟兵、长铍兵,既无法抵挡,也不想白白送命,慌忙后撤。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韩王信从战车下来。
“全军撤退,向山上撤退!”
韩王信带着两千亲兵,率先向南边的山上跑去。
下达撤退的命令,对于其他韩兵来说,就像是救命稻草,每人都向南边山林全速狂奔。
秦军由攻敌战阵,改为追歼战,追击溃逃的敌兵。
不久后,韩王信进入山林,部下们陆续进入山林。
进入山林后,有树丛掩护,再加上韩兵分散,秦军要将敌兵围剿,麻烦得多。
“嗖嗖嗖!”
上方有箭支射出,最前方的亲兵中箭。
韩王信向山上望去,部分树丛有秦兵出现。
秦军真可恶!竟事先埋下伏兵!
韩王信在树丛中蹲下,对一名亲兵道:“把衣服脱下来!把我的衣服穿上。”
主将有命,士兵哪敢不从。
两人各自脱下衣服、铠甲,又再相互穿上对方的衣服、铠甲。
韩王信派出数十人,护送这个身穿他铠甲的士兵向东南方向逃跑。
他再悄悄往东边逃跑。
“敌将军在这,快追!”
韩王信隐约听到了秦兵呼喊声,略为松了一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向东前进。
跑入山林中的韩兵有万余人,后面有秦兵追来,前方还有秦兵拦截,不断有韩兵被杀。
但是,韩兵实在太分散,秦军不可能面面俱到,出现一些漏网之鱼。
夜幕降临,对于韩兵来说是好事,摸黑逃跑,不易被秦兵发现。
山林北边大平地上,这里燃起了无数火把,秦军在清理战场。
打了大胜仗,将士们兴奋,武将们都觉畅快淋漓。
杜真道:“我们打了大胜仗,不比韩信将军和王元将军那边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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