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批,是在以北两里处,要迫使赵军调动更多的兵力防守。
子婴走到岸边,抽出佩剑高高举起,朗声道:“大秦将士们,朕为你们击鼓,为了胜利,出击!”
随后,子婴走到战鼓前,接过鼓锤,亲自擂鼓。
皇帝这样做,对士兵是极大的激励。
第二批秦兵划动船只,向对岸驶去。
汜水东岸,战况十分激烈,不断有秦兵被击中落水,也有赵兵被刺中倒下。
李齐望着对岸在督战的嬴子婴,发出阵阵冷笑,皇帝居然亲自击鼓,那更证明了秦军的无奈。
裨将道:“就算狗皇帝督战也没用,休想过河。”
张都尉道:“但秦军这么多人进攻,我们压力也不小啊!”
李齐接口道:“只要我们全力应战,秦军来再多的人也没用。”
不久后,第二批秦军进入投石车射程范围,另外一边的战斗开始了。
由于秦军全力作战,赵军占虽然占优,也面临着很大压力。
一段时间后,第三批秦军出动了,给予赵军更大压力。
战斗进行了一个时辰后,裨将对李齐道:“将军,秦军无法取巧,要誓死从正面突破了!要不要把其它地方的兵调回来?”
在汜水上游,不仅有巡逻士兵,每隔一个地段还有驻军,确保万一上游有秦军要渡河,能迅速赶到抵挡秦军。
张都尉道:“是啊!秦军船只太多,要是全部都用上,这边有可能顶不住。”
李齐没有立即做出回应。
侄子李左车叮嘱过他,一定要对汜水上游严加防范,秦军才不会有机会。
三批出战的秦军,跟赵军激烈交锋着。
嬴子婴又再亲自击鼓,激励士气。
秦军始终保持着高昂斗志,跟岸上的敌军激烈搏杀,有好几个位置差点被秦军冲上岸。
这是韩信和嬴子婴想要的结果,要给予正面赵军足够的压力,迫使李齐收缩兵力。
看着对岸那击鼓的秦国皇帝,又再目睹着战况,李齐再派人询问在汜水上游巡逻的士兵,是否有发现秦军。
不久后,秦军又发起了第四波攻势。
到了下午,士兵回来报告,上游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李齐派人传令,将上游的守军抽调一半到营寨周边。
夕阳西下,落日最后的余晖照射着汜水河两岸。
汜水河面上,血流成河,许多战死的秦兵尸体被河水冲走。
在岸上,也有不少赵兵尸体。
当然,赵军伤亡数量低于秦军。
子婴和韩信,始终都在关注着战况。
王元、王威就在两人身后。
王威对兄长道:“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应该成功了吧!”
王元淡淡道:“敌军已成功被吸引,应当没问题,破汜水便在明日。”
王威压低声音道:“这个功劳是韩信的,要是由大哥你来立军功就更好。”
王元淡淡一笑,只要胜利就行,他不太在意这些。
这时候,有士兵来报,汜水上游的敌军,约有一半被抽调回援。
士兵又再报告,汜水上游的东边,巡视的敌兵少了很多。
韩信道:“李齐已上当了,破汜水,就在明日一早。”
子婴笑笑道:“我们明日就可以在汜水对岸吃饭了!”
“噹噹噹……”
秦军鸣金收兵。
出战的船只全部掉头,赵军又趁机射杀了部分秦军。
夕阳最后余光终于落下去,天开始黑了下来,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
汜水东岸的赵军,灯火通明,在欢呼着胜利。
李齐回到营寨,跟部将们大吃起来。
为了庆贺胜利,这顿饭十分丰盛,大鱼大肉,赵将们有说有笑。
裨将道:“将军,这次秦贼败得够惨。”
刘都尉道:“嬴子婴这狗皇帝定然不会死心,明日肯定还会再来。”
张都尉道:“无论来多少人,都休想上岸,就像今日那样。”
陈都尉道:“我错过了今日大战,明日定要大杀一场。”
他原本在上游驻守,刚刚率军赶回大营,为今天没有参加战斗感到可惜,期待明天大杀秦军。
李齐情绪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大声道:“等获得更大胜利,跟弟兄们好好庆功,喝个痛快。”
赵军是军纪严明的队伍,平常同样禁酒,只有取得大胜利,才能名正言顺临时解禁。
赵军有统计伤亡人员,今天有一千七百余人战死,伤亡率远低于秦军。
当晚,李齐用布帛写好报告,命人明天一早前往新郑送给李左车。
晚上,子婴回到虎牢关后,韩信禀报,今天共有六千余人战死。
牺牲不小啊!子婴为此有些心疼。
只是为了胜利,这些牺牲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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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天空晴朗的夜晚,圆圆的月亮高高挂起,月光照射着大地。
汜水上游,某山林。
两万秦军在这里,这些全部都是骑兵。
对于今天在下游的战事,骆甲、杨喜有接到报告。
出战的时机终于要到了,秦兵们兴奋起来。
骆甲命令,先好好睡觉,大约三更的时候行动。
这是晴冷的天气,在寒冷的夜晚,秦兵们就地躺下休息。
幸好所带的御寒衣服足够,不至于感觉过于寒冷。
秦兵闻战则喜,士兵们都期盼着立军功,明天一早就要出战立功了,有部分士兵兴奋得睡不着觉。
杨喜、秦勇都睡不着觉,凑在一起小声聊天,还有两个军候也在一起。
军候余州道:“杨校尉,你升得很快,明天一战之后,你要升为将军了!”
吕马童道:“这十年,我从军候升到校尉,只升了两级。要说谁升得最快,除了韩信将军,过来就是秦勇了。”
朱贵问秦勇道:“你这五百主何时升上来的?”
睡不着反正也无聊,杨喜介绍道:“你们不知,十年前还在函谷关时,秦勇还只是区区行伍,见到陛下时,大言不惭说要做将军,还得到陛下赞赏。这十年里,从行伍升到五百主,够快了。”
余州和朱贵都惊讶了,随即是羡慕,还有丝丝的嫉妒。
朱贵道:“昭襄王时,白起同样是从行伍升上来,只有白起的上升速度能跟你比。”
余州拍拍秦勇肩膀,说道:“行啊!秦勇,这小子比我好多了。”
余州和朱贵,都已年过四十。
在函谷关时期,还是行伍的秦勇尚且年轻,在军中时怀着做将军的梦想,那日有幸见到皇帝,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如今已三十岁的秦勇,经过岁月打磨,梦想仍然不灭,只是多了些持重。
秦勇淡淡道:“对那些离我还远着的事,我不去多想,一步步来,先打好明天这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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