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春耕已开始好几天了,乡衙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难道秦国官府骗他们。
几千年来,华夏民族都是勤劳的民族,不管有没有人来帮助,老人和妇人照样辛勤劳作。
午后,只见东边有一队士兵出现,旗帜上是“赵”字,村民们为此诧异着。
“好像不是我们秦军啊!”
“也不是韩军,是什么军队?”
“这是赵军,是赵国军队!”
“赵军怎么会来这里?”
…………
村民们惊骇了,不知他国军队会不会抢掠粮食,严重的还会杀人。
村民们都害怕,找地方躲起来。
幸好赵军没有为难百姓,也没有抢掠,只是匆匆路过而去。
赵军、齐军都有明确的军纪,禁止抢掠盟国百姓,在他们看来,这是韩国百姓。
要是进入原本秦国土地,这些士兵才不会那么客气。
赵军们走后,村民们再议论起来。
“荥阳不是已归大秦朝廷治下,怎么会有赵军?”
“听说韩国跟赵国、齐国结盟,难道是赵军出兵了秦军?”
“要是这样,我们这里不是秦国治下了,今年还得交粮食。”
“我家男人战死了,要是还得上交粮食,一家根本吃不饱!”
赵军前来,村民们大多数都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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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的中原大地,依然有着阵阵寒意。
虎牢关的秦军守军们,跟往常一样巡逻、站岗。
然而,这天却有异样发生。
站在东城墙上的秦兵们,望见汜水河对岸远处泛起大量尘土,灰蒙蒙一片。
“那边怎么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尘土?”
“没吹大风怎么会有尘土?除非是有很多人。”
秦兵们诧异起来。
渐渐地,他们望得更清楚了,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大量的小黑点。
渐渐地,小黑点越来越大,秦兵们看得更清楚了,这是士兵、战马、旗帜。
渐渐地,他们还看清楚了,这是敌军的旗帜。
“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关城内的秦兵们,迅速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子婴和陈平登上东城墙,向东边望去。
敌军浩浩荡荡,离汜水东岸营寨越来越近。
在汜水河,东岸的船只已全部转移到西岸,不能为敌作用。
东岸的营寨有一万士兵驻守,已提前储备了足够的粮食和水,做好死守营寨的准备。
城墙上秦军们如临大敌,气氛紧张,士兵们有着浓烈的战意。
皇帝和丞相却谈笑风生,神情轻松。
子婴道:“韩信这个法子好,姑且让敌军暂时占些便宜,风光一下。唯一影响的就是春耕,汜水东边百姓春耕都被耽搁,今年要靠朝廷救济了。”
陈平道:“为了胜利,这点小小的代价很值得。如今府库存粮还算充足,国家能承受得起。”
这时候,虎牢关守将辛韦走了过来。
辛韦一副焦急的样子,向子婴作揖道:“陛下,敌军来势汹汹,末将愿领兵渡河,跟敌军决战。”
子婴和陈平对视一眼,笑了笑。
陈平道:“辛将军莫急,我们只许守好虎牢关便可。”
辛韦不解道:“可要是这样,东征南下大军的粮道被断,如何是好?”
子婴道:“辛将军,你当真以为,我们拿对面的敌军没办法?这是故意放他们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辛韦挠挠头,不明所以,既然皇帝发话了,他也不便再多问。
一阵子后,敌军已到了汜水河东岸。
这些敌军已彻底撕下了伪装,恢复了齐军、赵军本来面目。
敌军并没有攻打营寨,而是在离营寨一定距离停下。
就算他们要攻营寨,也无法轻易攻下。
陈平又道:“魏国先是派兵攻秦,又让敌军借道攻秦,这个理由足够了,以后要收拾魏国,我们就更师出有名了。”
又再过了一会,只见远处的敌军,在汜水东岸安营扎寨,这是打算长期对峙。
大家都能看出来,敌军兵锋直达汜水河,南下攻韩的秦军,后路和粮道都已经被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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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县南边,韩信接到了敌军抵达汜水的消息。
他没有因此而不安,反而是高兴,这更能麻痹敌军,让敌军以为占尽优势,他的计策才能实施。
随后,计策开始实施了。
三月上旬这天,齐军营寨外。
“怕死的齐人,是男人的就出来决战!”
“齐人真是软蛋,躲在里面不敢出来迎战!”
“齐国男人岂止是软蛋,连妇人都还不如!”
“曹参、郦商,把你们的女人都献给秦国,可饶你们一命!”
…………
由吕马童率领秦军来这里叫阵,齐军不出来,秦兵们破口大骂。
大多数时候是挑出士兵中嗓门大的集体叫骂,偶尔由吕马童亲自叫骂。
郦商、郭蒙、周灶三人来到营寨大门后,望着前方叫战的秦军。
周灶道:“秦军粮草没多少了,急于求战。”
郭蒙道:“在粮草耗尽前决战,是秦军唯一有胜算的。”
郦商道:“要是我们不出战,秦军唯有撤兵打回汜水东边。”
周灶问道:“郦将军,到那时,我们追不追?”
郦商道:“看情况,韩信用兵狡诈,可不能轻易上当了。”
随后,郦商跟众将们一起吃饭,有说有笑。
“韩信就算再奸诈,粮草快没了,不认怂也不行!”
“那个执戟郎中,还自称堪比吴起、李牧,说不准很快就要被我们生擒!”
“就算再狡诈,没有了粮草,韩信也必输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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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阵半天,齐军就是不出战,吕马童十分无奈,带着部下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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