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是三月岀生,那时,我以为我的强求终有个好的结局。可如今,我可以允许晚郎不爱我。可是,砚儿,却必须活着。”
没有人知道那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秋清砚是公主的第一个孩子,是太子昐着长大的,是皇后亲自取的名。
非清即白,也是兄长对公主的孩子的期望。
已近深夜,冬雪漫漫,除却江承泽这个假神,四周空寥,烛色印在公主的脸侧,将公主的情绪一并漫漶。
那夜在宴上,醉酒的公主携着秋清砚回府,公主已然失德。
瑶言止不住。
不久,太子作了主,将公主口头定下亲事退了,逼秋清砚入赘公主府。
秋清砚入赘后没二年,皇后失宠,皇帝暴毙,太子在一片清君侧的乱军中登基。
皇城风雨飘摇,早无一处安身处,公主和皇后的安稳,全靠太子一人撑着,护着。
公主神思仿佛回到了兵变那一夜,她看见那在一片腥风血雨中朝自己走过来的兄长。
江承泽不动声色地看着公主的反应,开口问道,“我观殿下印堂发黑,不知手上有无怨魂。”
现实的冷风将公主吹醒,公主良久不言语,只是轻笑出声,“有,很多。
但是过了这么久的,我能清清楚楚记得起的,只有姜氏。”
“姜氏?”
“嗯。”公主淡淡应了一声,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我亲眼看见她偷人,我没有害她。”
“我当时,并没有向兄长告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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