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一颗心始终留在了安平县,在元安的不过只是一副没心的躯壳罢了。
没有了心,这里的一切纷扰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她生气呢?
这几日,日日都能听见苏芸瑾一早就在院中怨天尤人,打骂婢女,摔摔东西来撒气。
苏若音每每也都当什么都未听见,可这几日下来,她这黑眼圈也是浓重了不少,每天早上被隔壁打骂声吵醒,中午想要小憩片刻又是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安歇了片刻吧,这主母和几个姨娘也轮番来她这一向冷清僻静的锦绣阁嘘寒问暖的。
她也只能耐着个性子,终日里哈欠连天的。
总算熬到了苏芸瑾的出嫁之日,一想到往后可以安生一段日子,她这疲惫的身心总算迎来了幸福的曙光。
今日云烟阁一早就热闹得很,一早苏芸瑾就去祭拜祖先,听出嫁后的训言,随后柳姨娘就带着好些个姑姑,忙活了起来。
听着隔壁敲锣打鼓般的动静,吵得让人心烦意乱的。
云裳喜笑颜开的给她端来了早膳:“再过半月就该轮到小姐出嫁了,小姐就是洛王妃了呢!”
苏若音心情低落得很,一脸阴郁的趴在桌上玩弄着茶盏的杯盖。
虽说按她天真的思维设想的未来值得期待,可这一生初次穿上嫁衣出阁,终是该嫁与心上之人才是。
苏若音落寞道:“王妃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个继室,只怕未必受待见。”
“小姐是在担忧洛王克妻的事吗?”
“我并不信什么克妻之说,谁知道内里有没有揣着什么肮脏事。”突然苏若音想到了什么,激动的坐起身来,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根,疼的自己呲牙咧嘴的大声叫唤了两声。
云裳被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所搞得一头雾水的:“小姐这是怎么了?”
之前的苏若音是失足溺水才奄奄一息,大夫都说药石无灵,苏家都已经准备要置办后事了,她却就在那时一睁眼变成了苏若音,她也尝试过想要抹脖子啥的试试能不能回去,可还不是怕疼而不了了之的。
苏若音揉着自己的大腿根,振振有词道:“他克我?那我死了,岂不是就有希望回去了?”
“小姐说什么呢?也不嫌晦气,呸!呸!”云裳嘟着个嘴,低着头对着地上象征性的呸了两下。
一想到要回去了,竟对云裳有些不舍,毕竟这一个对月是云裳一直陪着她,也有了很深的感情,想想走了再也见不着她了,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她拉过云裳粗糙的小手道:“云裳,你啊,以后也多吃些,瞧你瘦巴巴的小模样。”
云裳骄傲道:“小姐,奴婢这是天生吃不胖,昨日晚膳我要吃了两大碗的面条呢!”
苏若音一想到之前自己是属于喝口水都能发胖的体质,再听着云裳这话,羡慕又哀怨的瞥了瞥正骄傲着的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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