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音每日就窝在自己的小院中,时常愣神欣赏着满院鲜红的枫叶,每日就是吃了睡,睡醒了发发呆和云裳聊些极枯燥无味的话题。
时光匆匆的流逝而过,一转眼竟也来了王府一月有余,可讽刺的是她竟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
这日子除了黄令怡时不时的来显摆耀武扬威外,倒也安生,每日闲得发慌,整个人都圆润了些。
她无趣得剥着瓜子道:“云裳,让你留意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云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道:“小姐,这要派人去安平县必定是会惊动王爷,而且我们院里那两个小厮木讷呆板,这事难得很。”
苏若音心情低落的放下手中的瓜子,唉声叹气道:“也是,我不过就是个摆设,连个实权都没有,此生怕是回不去了吧。”
“小姐你从未离开过元安,怎么就这么想去那么个偏远县城呢?如若是想去那就只有王爷允准了才行,要不小姐去和王爷服服软?”
苏若音鄙夷道:“他允准?那不等于太阳明天要从西边出来,他处处给我使绊子,我嫁来月余都还没见过他,干嘛要自己送上门低声下气的求他!”
云裳摊开手耸了耸肩,意思就是:那就没辙了,还是早些放弃吧。
她这硬把自己困在屋中一个月,费尽心机的设想了各种可能,哪怕自己无法回去,也仅仅想要知道宋家现在的情况,可是一条条路走到最后无一例外的会变成一条死胡同。
就像一个困局,一直重复循环的深陷其中。
苏若音这憋屈了一个月的负面情绪一拥而上,心里苦得很,这种想见却无法见的心情,当真是世间最煎熬之事。
一颗心负载不了如此沉重的包袱,她让云裳去膳房的库房里搬来了好几坛酒,也想体会一把酒醉忘忧的感觉。
她极想快些脱离这些压得她喘不上气来的现实,任凭云裳如何苦口婆心的相劝,她完全没听进去,拿起一小坛酒拔去塞口,豪迈的仰头一饮而尽。
她还是初次饮酒,这特殊的苦涩中又带着些许香醇的味道,让她不习惯的紧皱起了眉头。
云裳跟着皱起了眉,继续契而不舍的劝道:“小姐,还是别喝了,酒醉伤身啊。”
苏若音脸颊上快速的泛起了红晕,摇了摇手里空空的坛子,又快速的拿起另一坛酒,把洛王珍藏的闻香醉当成了白开水,暴殄天物的一股脑喝了下去。
喝到第三坛的时候,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是眼神涣散,一张脸和猴子屁股一样通红,一个劲的抱着酒坛子傻笑。
云裳夺过她怀中抱着的酒坛,里面的酒已被她喝了大半:“小姐,你醉了,不要喝了。”
苏若音嘴巴打结道:“我才…没醉!我清醒得很!就两坛的破酒能…能把我喝醉…了不成!”
方才还放声大笑,一瞬间像变脸一样,五官扭曲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想想就委屈,那个…什么狗屁的…王爷,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他才解恨呢!”
云裳赶忙掏出帕子给她抹了抹眼泪道:“小姐,奴婢还是觉着王爷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要不明日你酒醒了去求求王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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