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洗了脸,就和云阳侯世子他们出去了,季清宁不知道他们去哪儿去做什么,此刻的她肚子饿的厉害,只想赶紧洗漱完去吃早饭。
季清宁带着一肚子食欲出门,结果还没到食堂,食欲就所剩无几了。
从学舍到食堂的一路,她的十步之内没人敢靠近,大家看到她都绕着走。
进了食堂,她一坐下,前后左右坐满了人的桌子就都空了,活像她是瘟疫一般躲的远远的。
哪怕没带脑子出门也该知道自己被人,不,是被全书院孤立了!
她是得罪了温玹,但她没有得罪其他人啊,就因为怕温玹而对她避之若浼,浑身上下连根硬骨头都没有,想想就替朝廷忧心,这些人入仕,能有几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啊?
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季清宁听了几耳朵,然后就嘴角狂抽不止了。
她只猜对了一半。
大家孤立她是因为温玹,却不是因为她得罪了温玹,而是因为昨晚温玹睡了软塌。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事关温玹颜面,云阳侯世子和肃宁伯世子不会往外传,十有八九是钱大少爷在作死了。
不知情的都以为是她抢了温玹的床,逼的温玹不得不在软塌上睡了一宿。
听到大家这么说,季清宁一口老血没混着肉包子喷出来。
她迫切的想知道煜国公父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做爹的不顾威严,装被人打断两根肋骨。
做儿子的有样学样,自己睡软塌叫人误会是被逼迫。
就那么享受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吗?
要命的是居然还有人信。
一个个脖子上顶着的到底是脑袋还是摆设啊?!
季清宁不知道,要是寻常时候,大家肯定会怀疑流言的真实性,但大家的小厮都是小丫鬟的手下败将,跟班都那么厉害了,主子能差了?
连煜国公府三少爷都招惹不起的人,他们就更惹不起了。
这一顿早饭,季清宁味同嚼蜡。
草草吃完早饭,季清宁就回了学舍,推门进去,就听到一阵哗哗水声从屏风后传来。
季清宁抬眸望去,隔着屏风,能隐约瞧见温玹泡在浴桶里。
季清宁耳根微红,赶紧退出去。
双手刚要把门带上,说话声就传了来,“倒茶。”
声音低沉醇厚,如百年陈酿。
却是听得季清宁白眼直翻。
真拿她当小厮使唤了。
看着桌子上的茶,季清宁嘴角勾起一抹璀璨的弧度。
走过去,端起茶壶,倒了一盏茶。
温玹泡在浴桶里,听到了倒茶声,就是迟迟不见送来,等他不耐烦要催的时候,关门声传入耳,还附带一句,“茶倒好了。”
温玹气笑了。
没见过这么听话的人了。
听话的让人恨不得将他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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