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野小姐,我们人太少……”
“对面人也不多,暂时不多。”
女人面无表情,
“再说了,你们支那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自相残杀么?”
首领还在犹豫,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添上了一抹冰冷:
“宫田君已经为*****献出了生命,张桑,我希望你也有一样的觉悟。不然的话,青红门可能需要换个龙头。”
首领闻言脸色骤变,硬着头皮从后腰抽出一柄直刃砍刀,朝身后招呼一声:
“兄弟们,跟我杀!砍死黄龙水会那帮跑码头烂肩膀的泥腿子!”
“杀!”
……
爆炸刚一炸响,保镖们就立刻挡在了薛征的前后左右,形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薛征推开他们,凝望着爆炸传来的方向,脸色阴晴不定。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薛征从保镖手里夺下一支手枪,瞄准,握枪的手稳得如同铁铸,直到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才微微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
“有只虫子,我处理了。”
陈酒手拎小太刀,回答得轻描淡写,但瞧着他那凌乱的头发、被爆炸余波撕扯得破破烂烂的西装、薛征的表情难得动容。
“老薛,咱们得撤。”
陈酒调出3D沙盘看了一下,医院门口那片黄点正不断削减,配合一楼沸腾的喊杀声,完全猜得出目前的情况。
薛征望了眼手术室,紧抿嘴唇。
“你留在这儿,他更危险。”陈酒补充一句。
“我明白。”
薛征叹了口气,“走吧。”
一行人迅速前往楼梯,打算冲出正门坐汽车离开。谁知刚下到一楼,拐角处突然冲出一个突破了门口防线的青红门青皮!
青皮看到薛征,眼睛一亮,刀片刚举起来,一抹狭而短的寒光已经占满了眼眶。
噗!
陈酒抬手一刀劈开青皮,反手用刀柄打碎最近的窗户,目光冷冽。
“正门不行了,跳窗。”
几个人跃进医院的大院里,院子中却同样有数名青红门的青皮驻守。保镖们抬枪便射,对方也配了几支短枪,火光和枪声几乎将黑夜吵醒。
终究是青红门人多势众,保镖们一个个倒下,薛征的子弹也终于打光。
陈酒拽着薛征蹲在花坛下,听着不断靠近的密集脚步声,默默握紧刀柄。
就在这时候,眼中沙盘的边缘位置,凭空冒出了一大片黄点。
砰!砰!砰!
几辆汽车悍然撞开了医院的铁质栏杆,朝着青红门的青皮们直直碾压了过来,轮胎将血肉之躯刮蹭得支离破碎,留下一路模糊的鲜红,最终刹车停在陈酒和薛征面前。
“上!”
陈酒一把将薛先生推上车,重重关上车门。轰鸣的引擎声中,几辆汽车溶入夜色。
……
民国二十一年八月十四日,夜,津门大乱。
八点,根济纪念医院发生大型暴乱,刀光与枪火交相辉映,死伤数十人。
稍晚,黄龙水会冲入秋山大街,扫荡青红门九个盘口,二十余家赌馆、烟馆被焚,冲天火光照亮半个日租界。
凌晨,青红门龙头张壁于华界内被活捉,陈树生亲手将其沉江,青红门至此从津门除名。
早上,薛征作为守法公民代表,在办公室内接受报社记者采访,要求警方严查暴乱根源,维护市民安全。
“特殊任务完成,评价: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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