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水同样简单,葱姜切丝,淋上海鲜酱油,即成。
餐桌上,电磁炉刚把不锈钢锅里清水煮开,几片生姜在水里浮浮沉沉,这就是最简单的粤式火锅汤底,只有清水,顶多加几片姜。
“开动啊,愣着干嘛?”肖彻见秦晓月坐着不动手,便说了一句。
“我想是不是由你来动手涮,会更美味一些?”秦晓月道。
“没那么多事,火锅的精粹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快快快,这条鱼我用清水足足吊了一个星期,绝对鲜掉你的眉毛。”肖彻夹起一块鱼肉,在沸腾的清水中涮烫大约二十秒至刚熟,蘸点葱姜丝酱油蘸水,哧溜一声吸进嘴里,边嚼边呼出白气来。
“不错不错,鲜滑又没泥味,这条鱼果然没令我失望。”
秦晓月见肖彻吃得如此滋味,便也夹起一片鱼肉,学着肖彻的样子涮烫鱼肉,学着肖彻把鱼肉哧溜吸进嘴里。
“嗯!这是我吃过最鲜的鱼!”秦晓月边吃边赞。
吃了一阵,秦晓月忽然问:“有酒吗?”
“你还喝?”肖彻皱了皱眉:“你在交流会上已经喝不少了。”
“高兴,想喝。”秦晓月道。
肖彻没辙,拿出二十块招呼小六:“去,买两瓶啤酒回来。”
“二十瓶吧,两瓶漱口都不够。”
“你还想洗澡啊?!”
“就是想喝,今天难得高兴。”
“那啥,秦总您喝多了会发酒疯吗?会吐吗?”肖彻想起唐海那次醉酒,有点担心。
秦晓月很认真地看着肖彻:“喝多是什么?我不知道。”
好吧你牛,肖彻只好拿出100给小六:“去买10瓶啤酒回来。”
小六叨着竹篮出门了,秦晓月感叹:“真是可笑,我们竟然不如一条狗聪明,我们说话它能听明白,但它说话,我们却完全不懂。”
“那是因为你没对它用心。”肖彻道:“在狗心里,主人就是一切,而在人心里,狗仅仅是狗。”
过了一会,小六买回来10瓶啤酒,肖彻拿来俩玻璃杯子,一人倒了一杯。
秦晓月举起杯子:“来,庆祝咱琼宇界在名厨交流会上一鸣惊人,干杯。”
碰过杯,两人干了。
秦晓月再举杯:“肖彻,我要感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那里那里,我这不是还欠秦总的人情嘛。”
秦晓月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立刻又满上双方的酒杯。
“你慢点喝。”肖彻按住秦晓月想举杯的手,心想你这是高兴,还是借酒浇愁?
“对了,小雅的奶奶已经转到陀山市中医院了,我要谢谢你。”肖彻道。
秦晓月白了肖彻一眼:“你谢我干嘛,难道你认为,我是因为你才帮小雅?”
肖彻笑笑,难道不是吗?
“你想多了,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帮小雅,完全是因为我喜欢这丫头。”
肖彻张大嘴巴:“你好变态啊!”
“去你的!”秦晓月作势要把酒泼肖彻脸上:“想那去了?”
顿了顿,叹口气:“算了,跟你很难聊天,还是喝吧!”
“还是继续聊吧,差不多了,你非要喝趴下吗?”肖彻往秦晓月碗里夹了些菜和鱼肉。
“聊啥?”
“聊啥都行,比如有啥不开心的,也可以跟我说说啊。”
秦晓月轻鄙一笑:“想听我诉苦?抱歉,只有懦夫才会诉苦。”
“那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吧。”
“也行,那咱好好谈一下,以后咱俩如何合作?”
“那啥,还是继续喝吧。”肖彻一听赶紧拿起杯子干了,他最烦就是秦晓月提这茬。
你一杯我一杯,当最后一瓶啤酒瓶见底的时候,秦晓月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没消停一会,又开始说醉话。
“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你们等着。”
“我是女人,不是筹码,更不是商品。”
“我不会输,我一定会赢,一定会赢!谁也别想,控制我的命运!”
……
秦晓月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肖彻心想,这女人平时一定过得很压抑,总把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也就在喝醉酒的时候,才能说说心里话,象女人一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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