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我点了一下她额头,“我可不想再睡个十几年了,现在这样挺好。赶紧吃饭,今天的红烧肉可是我拿手菜。趁小姜没心思,多吃点!”
“老祖宗,给我的孩子起个名字吧。”她说。
“可以吗?我肚里没多少墨水。”我问到。
“先采纳了作为备选,日后方便我们挑。”
“啧啧啧,搁这货比三家呐。”话虽如此,我还是答应了她,“给我些时间吧,起名字是可是大事。”
“好。”
饭桌那一边,小姜跟雨恒为了一块桥头排骨争论起来,我和厉婵讨论起往后的生活。
现在回想起那一晚,其乐融融,总令我无比怀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我逐渐快要淡忘苏涵之时,她又回来了。
那是10月1号,国庆节。
丫头和小姜得了假期决定自驾游,雨恒闹着也要跟着一起去;我几番劝他——毕竟这是她们两个的二人世界,带着孩子总归不方便——谁曾想,雨恒来了性子说:非去不可。丫头同小姜商讨同意带着他。
“臭小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当初竟然相信他是个有礼貌的人,你敢信?”
厉婵笑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说哦。”
我听出她在揶揄,倒是不在乎。
“你也是”我说,“心软带他一起去玩,你们两个跟不知道将会有多烦他。”
“无所谓啦。老祖宗你要不要一起啊。”
“算了”我婉拒了她的好意,“我还是喜欢待在家里。顺带着可以帮你们打扫卫生。”
“多谢啦!”
“婵姐姐!”那一边雨恒在车里喊到,催促着厉婵上车出发。丫头跟我道别,坐上车走了。
我目送她们运去之后,先是打算直接回家,但想着现在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不如去菜市场逛逛,挑几只肥的,晚上请雪崴喝几杯。
给雪崴打了电话约好今晚一起吃饭。边走边想:要准备些什么。
可我还没出街口,就被人拦下。她横在我面前,我想给她让路,她却是整个人得更贴近。
“是我!”她说。
那张脸虽陌生,声音是真的熟悉。我仔细瞧了瞧,最后定格在她双眼——褐色夹杂着一点绿。
我不确信地问:“苏涵?”
她竟点了点头。
“你的脸……”
“简单的易容罢了。这里不方便说话,去你家。”
“行。”
我实在没想到能再次遇见她。回到家里,她借用了一下卫生间并准许我观看“卸妆”。
原来她在脸上贴了极薄的仿真皮肤,除去长满雀斑的那一层之后,整张脸逐渐恢复原貌;两颊内填塞了硅胶,使得她的脸变得过于圆润。
卸好妆,我们终于有机会可以聊一聊了。
我问她:“自从佛罗里达的医院失火,你就不见了踪迹。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她笑笑:“东躲西藏呗。不提了。”
“被追查了?”
“你说呢。”
也是。
我又问:“医院失火与你有关系吗?”
她竟承认:“嗯。是我放得火,不得以为之。”
医院虽然失火,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那天风比较大,烟又浓,看着严重;其实只烧毁了一间储药室。
“你走的那天说可能不会再见;现在又回来,是不是想我的缘故?”
“你什么时候变得会开玩笑了。”
我:“一直都是。”
她抚摸着腹部,说到:“我回来是为了他。”
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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