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之下的吟唱声越发高亢,白衣老人杀人之后径直搬起盆接住少年喷射的鲜血,直到地上的少年停止抽搐这才端起盛放着鲜血的盆来到石台边缘。最里边那一圈抱着孩童的女人排成一队,一个一个来到白衣老人面前接受某种仪式。
白衣老人拿手在盆里蘸了一下,在孩童额头之上画上一道,那名抱着孩童的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礼,朝边上走去,后面排着的女子又站到了白衣老人的面前······
竟然是要用活人鲜血来完成的祭祀仪式!
江柯手脚冰凉,抓着木栅栏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分外苍白。
谁给他们权力可以随便杀人?凭什么这般轻易地决定别人的生死?
满心被愤怒占据,瞬间又被恐惧覆盖。
那名少年方才便是关在旁边的山洞,是不是她将来也会和少年一样的结局?
怎么办?
巨大的惊惧让江柯手脚有些发软,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软弱,不能哭,心气一泄便会一点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深呼吸几口气快速地调整自己的状态,眼睛扫过四周很快便从干草堆下边翻找出一块石头,来到栅栏门前用力地朝锁上砸。
逃!
找一切可能的机会逃!
趁着他们这会儿在举行仪式,没工夫顾及她,砸开锁头逃走。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具身体力气太小还是铜锁太牢固,砸了几下锁头纹丝不动,倒是石块和黄铜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得先前那两名男子朝山崖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如有实质,江柯颓然停下手,将石头扔在一旁。既然锁砸不开再多试几次也是徒劳,还得想其他办法。
此时石台之上最里边那一圈女子全部都到了边上,原本第二圈的女子站到了内圈的位置,两名男子回过头走上高台将台上少年尸体拖拽往边上走,来到平台边上,就这么把尸体往山下一拋,竟连掩埋都懒得做。
石台之上白衣老人似吩咐了几句,两名男子躬身施了一礼,然后便朝山崖这处而来。
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江柯心下发凉,根本没有时间给她来想办法从这木栅栏之中脱身。想了一下快速地回到干草堆之上,在原位置坐好。
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关键时刻,要冷静。
她会像少年那样,带着满心的恐惧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地方么?
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之前那次情况特殊又措手不及也便罢了,现下但凡有一丝活着的可能,都要努力去寻求去抓住。
小范围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却悲哀的发现这具身体似乎从小养尊处优,手上连块粗皮都没有,手上腿上更是没二两肉,一个挥拳都软弱无力,更不用提攻击人了。
只有柔韧度优秀非常,可没有力气,光柔软有什么用呢?
不一会儿那两名男子便出现在了栅栏门口,看了看门上被砸出几道印记的锁,又看了看里边满脸惊惧的江柯,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这里只有石台那边一条路通往山下,其余地方都是悬崖,你便是砸开了锁也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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