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妓?那为何还站在这!”宣霁冷冷打断
听到营妓二字姜斋抬起了头,天黑,但宣霁一下看清那张未受黥刑的脸和衣领下微露的黑色项圈。
“呵”宣霁发出一丝轻讽,很轻,在风中闻不可见。
边疆的寒风将这声轻讽带到了姜斋的耳里,微蹙眉头。
“您就是这般对你出生入死的将士,”姜斋冷然抬头。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被抽光了,如死寂一般。
宣霁微微眯眼,如刀背一般的鼻梁泛着弑杀的气息。
“他们已经受伤,却还要受着剥皮刮骨之疼,最后生生疼死,”
宣霁猝不及防地笑了起来,那渗人的笑声让池景芸打了个寒颤,突醒了过来,想张嘴,牙口却硬的打战。
“那让他们去死吗?盛京的大小姐”男人气势陡然尖锐,想逆世而出的修罗,犹如九天上掌管刑法的典狱司。
一道沉闷的磕头声响起,池景芸重重磕了一头,身体弯成一道好像随时都会断的紧弓,“将军,家妹年幼不懂事,是我教导不周,请将军责罚。”
看着池景芸黯然绝望的神色,姜斋暗恼自己大意冲动,竟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还是不够适应,忘了自己的身份。
宣霁仿佛不曾听见一般,幽暗深邃的黑眸,如变幻莫测的海底深处。
“她出言不逊,便是你的错了,”宣霁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但手指微曲,熟悉宣霁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先兆。
“扰乱军心,你有几个头够砍,”宣霁一声喝下,眼中现了杀气和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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