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太医说得一句轻巧,挨刀子也不是你啊,”胡庸成眯着眼幽幽说道。
“如今伤兵本就气血虚亏,再挨一次,撑不撑得过去都不好说。”
这话也有理,军营郎中七嘴八舌讨论着。
鲁太医少见地没有反驳,因为他确实无甚把握。
姜斋人小,没人看见她进来。
秦似珠站在挡帘后,“昨晚不是很得意吗,今日就缩在后面不敢出声了,不是想出风头吗,我帮帮你吧。”眼中的快意就要溢出来。
秦似珠低头装作急忙的样子,匆匆往姜斋的方向走去,一趔趋就要将手里的水倒在姜斋身上。
姜斋虽会神听着,但这种小把戏也没放在眼里,微微一闪身、抬手,秦似珠就呆愣地坐在地上,一脸水。
秦似珠不知是被姜斋眼中的冷意吓醒,还是被众人眼中的惊讶惊醒。
“真对不起啊,斋妹子,这伤兵营太忙了,没看见你站这呢,”对郎中们行了个礼,艰难似的慢慢起来。
众人看见姜斋,神情各异。
鲁太医一喜,胡庸成皱眉随即钩着嘴一笑,其他郎中眼中惊讶、疑惑、不满各异。
“昨晚斋妹子也救治好几位伤兵呢,各位郎中也问问,也许斋妹子有啥更好的法子,”秦似珠装作好心提出。
此话一出,伤兵营中气氛更加压抑,那些议论声也小了。
姜斋微微勾唇,这个秦似珠不简单啊,几句就将自己送上风口浪尖,还暗暗得罪不少人。
见众人都不说话,秦似珠又开口。
“我看姜妹妹一直站这,还以为想出啥好法子想说呢,”秦似珠不好意思笑了笑。
没受黥刑,姓姜,众人眼神更加,虽说军营路远通信不易,可那事街头巷尾都皆知的事,他们也听过几耳朵。
一个脾气较为火爆的军医已然开口:“你是营妓?为何不去照看伤兵,在这凑什么,是有好法子!”
姜斋等的就是这句,毛遂自荐太惹眼,不适合如今的身份和处境。
“姜斋自幼随家母学医,但在各位泰斗前不敢狂妄,所以一直未曾出声,”姜斋上前行礼,又说,“昨夜姜斋也救治些许伤兵,如今出现问题,自不敢推卸责任。”
不少人眼神和善回暖,秦似珠歉意笑容就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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