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鲁太医就回来了,身上带了些寒气。
用一个兜子装住,大小五六个,黄褐色。
姜斋其身接过道谢,鲁太医慈祥笑着摇摇头,鬓发间结着些白霜。
姜斋拿出几个呈器,将瓜萎特质的黄汁倒在一个搪瓷碗里。
随元良看着动静,摸着下巴过来,眼睛四处打量。
姜斋正要往脸上涂,随元良突然就开口道:“其实也想得通,你五姐就长得顾盼生姿,你们虽说不是亲姐妹,到底是一个府里出来的。”
随元良才说到这,姜斋眼神瞬间阴凉,变了脸色,放下手中的搪瓷碗。随元良还在自顾自说着。
与桌子一撞“咚”的一声,随元良听到声音,抬眸与姜斋对视,眼里满是不以为然和讥笑讽刺。
不知是对谁。
“你说什么?”姜斋语气很是清淡,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但眼底的寒意却是隆冬九月。
“没什么啊,就夸夸你们家模样底子好,这也不行?”随元良似乎发现这样能气到姜斋,越发得意。
鲁太医见两人又是剑弩拔张,真怕他俩再打起来,急忙上去插话。
“丫头,我去给你找面铜镜,遮面方便些,”鲁太医说着就转身抬步,“随参领,你过来看看江参将,用水给参将润润唇吧。”
随元良满脸笑意回头,那桃花眼分明如阳春九月般耀眼,但鲁太医就是不由打了个寒噤,讪讪对随元良笑了笑。
鲁太医拿来一面铜镜,姜斋谢过,思绪有些万千,手上的动作却不慢。
不一会儿,那张脸蛋就暗淡了四分,姜斋又用了些妆容手段,硬生生画走了两分。
姜斋见还有些剩余,脖子已经不疼,但那红印始终还在。
用剩下的瓜萎汁涂抹至红印处,
随元良正好把江参将嘴唇濡湿,正想换盆水,给江参将擦擦手脸。
回头见姜斋一脸黄,脖颈上也是点点,“你这是得黄疸病了?还有几日?”
说着就想笑出声来,见江参将还在休息,压低了声音,嗤笑一番。
姜斋也跟着嗤笑一声,也不知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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