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则唬了一跳,金风玉露果真是有缘,这么大一个园子,如画与誉王两人还是遇见了,难不成,四姐姐和誉王的一眼万年,竟然是由自己作为见证。
若尘知道,誉王性格温柔多情,府内早已妻妾成群,还在外招惹了不少莺莺燕燕,这是一个喜新不厌旧的主儿,用现代话说就是“中央空调”,给每一个他觉得投缘的女子送上无微不至的三温暖,雨露均沾,以为人人都得到宠爱,却其实伤害了人人。
若尘说:“是誉王和蓝晨公子。”
却见若画已经转身,低声说:“我现在正在入选秀女,不便与誉王相见,你替我挡一挡吧。”
此刻的若画,非常的恪守礼仪,一心一意,只想入宫。不想有任何事情,阻挡她入宫。
聪慧如她,自然能感受到,来住誉王的爱慕的眼神,她只能低头回避。
若尘只得挡在了四姐姐的面前,蓝晨走到她的面前,低声说:“今日,你们也见识了那县主的泼辣了,你安排的好亲事。”他悄悄笑起来:“她大闹洞房的事情,如今满屋宾客全都已经知晓。你那兄长,如今可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
“那是她活该。”
誉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沾在若画纤细的背影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爱慕与欣赏,想了想,想了许久才搭讪了一句:“若画姑娘,平素读了什么书?”
若画微微欠身,并不抬头说话,低声说:“回誉王的话,平素不读书。”
“噢,听闻如画姑娘是一位才女,却不知道,并不读书的。”
若画说:“听闻的话,许多不过是谣言,若尘,我们该走了,天色已晚。”
若尘急忙陪在姐姐的身边,转身离开,蓝晨说:“府试在即,我们都等着若尘姑娘你的好消息。”
若画对若尘说:“别回头,别搭话。”走出很远,转过弯,若画才呼出一口气,说:“好险,不然传出去,又不知道是什么样一番话了。”
若尘忍不住说:“四姐姐,你就非要嫁给那老头吗,比爹的年龄还大,誉王,不挺好的吗,对你也感情真。”
若画狠狠瞪了她一眼:“非礼勿言,再说,不过才见一两面,你怎知誉王对人的感情真与不真,他对人感情真或者不真,又与我何干?我要嫁的男子,自然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男子,年龄大又如何?我并不介意。与其碌碌无无在后花园里,女子也应该有一番抱负。”
“话不要说的太满,有些人,没准就是你的一辈子。”若尘看不惯嫡姐地嚣张样子,知道结局的她,忍不住暗示四姐。
“小小年纪,说什么一辈子,你懂什么是一辈子?”若画瞟了一眼若尘,语气忽然缓和了:“整个白府,感觉也只有你,还能与我说上几句话,你要参加府试,听闻你明日便会走,四姐姐也有几句话赠与你,虽然满朝文武都反对女子考科举,但皇上一意孤行,这天下,始终是皇上的天下,当今圣上也是明君,断然不会让考科举的女子成为炮灰,你只管好好考便是。”
“四姐姐说的极是,这天下,原本男子可以为官,女子又为何不能为官?都说女子不如男,或许许多年以后,男女是一样的,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亦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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