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一片腿儿坐上木板垛,将夹在腋窝处的那卷画小心拿下来,对着另一个闲坐之人伸出手:“油布呢?拿来我裹这画。”
“哦,给!”那人站起身,从头顶上卸下个包裹,放到木箱上打开,拿出油布递过去,迅速系好,再次挂在了顶上。
包裹打开时,癞子探头瞧了一眼,见他收起来了,忍不住问道:“花蛇,你带那么多瓶瓶罐罐,都是做什么用的?”
“杀人!”管包裹的花蛇嘟囔一句,语气冰冷,显然并不愿多谈。
黑子包好画,用绳子捆了,背在了背上,走到忙着凿船眼儿的小个子身边,弯下身凑近道:“哎,照你这速度,什么时候可以完活儿?”
小个子闻言,停下动作,仰头道:“黑哥,这可急不得,怎么着也得凌晨了,动静大了容易被发现。”
一旁帮着清理碎屑的瘦子连忙搭腔儿:“这木头都是上好的铁力木,实在不好破坏。”…
“切,再好的木头也比不过铁器坚硬,有啥难的,你这纯属找借口。”黑子撇撇嘴,抢过小个子手里的斧头,照着缓慢渗水的位置就是一下。
“砰”震得黑子手臂发麻,沉闷的声响引得船身嗡嗡震动,回音渺渺。
“哎,你快给我吧,别再招来人!”小个子恼恨的瞪他一眼,夺回斧子,继续忙碌起来。
黑子不忿,扬手给了他一脖儿搂,转回身找地方坐了。
“哈哈,黑哥不行啊!”癞子嬉笑着瞥他一眼。
“滚一边儿去,是那小崽子不识抬举。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大家早完活儿早回去,老搁这儿黑灯瞎火的地方窝着,整个儿人都要废了。”
刚刚的一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处在廊道里的一众黑衣人立即察觉,有人伏在地上开始确定对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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