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孙晋有些不敢置信,除非那些特别贫寒的学子,因为没有多余的钱支付客栈的费用,才会在考完试以后便回家。但凡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都会等到红榜出来看到自己有没有名次才走的。
“这不,刚走了不大一会儿,我这正打扫房子呢。”
孙晋转身往外走,上了马车后急声吩咐车夫去追,一直追到城门口有也没有追到人。
于此同时,保护黄糕夫妇的两名小厮现身,“黄掌柜,我们家少爷和宋姑娘今天一早离开了府城,特意让我们过来给你们送个信。”
“他们怎么走了?我们还等着……”
黄糕话没说完,从自己身上把卖的四万两银票拿出来递给妇人,“快,快,快,让他们给贵人捎过去。”
妇人拿着过来,两名小厮齐齐退后了一步,“宋姑娘说了,既然她把雪媚娘和冰皮月饼教给了您二位,方子就是你们的,卖的银子自然也归你们。她还让我告诉二位,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最好今日就离开府城。”
“这……”
两名小厮退出院子,翻身上马,打马远去。
妇人只好拿着银票进了屋。
一刻钟后,又从屋里出来,去雇了马车,请车夫把黄糕背去马车上,除了两床薄被,别的什么也没带,把锁头虚虚的挂在大门上。
大概两刻钟后,秦掌柜气急败坏的带着人过来,一把将锁头扔在地上,气势汹汹的闯进院内,找遍了屋里屋外,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
一路上平安无事,两日半后到了县城,宋宛月直接指挥车夫去了她和宋三小买酒的酒铺。
掌柜的还记得她,不是他记性好,而是宋三小每次来买酒的时候都是抠抠索索的,十几文一斤的酒还要讨价还价,宋宛月却一口气买了二斤,眼都没眨一下,“小姑娘,你今日还买最好的酒吗?”
宋宛月点头,“嗯,您这最好的一小坛是多少斤?”
“五斤的。”
“给我来一小坛。”
掌柜的喜上眉梢,当即吩咐伙计去抱了一小坛过来,“十五两一斤,五斤是七十五两,姑娘是熟人了,我让您一两,给七十四两。”
宋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明明记得家里人说买的是三两一斤的。
“七十四两。”
宋思这次听清了,看向宋宛月,见她朝着自己讨好的笑,就知道她对家里人撒谎了,想要扳起脸说她几句,又想到如果她告诉家里人十五两一斤,家里人定然心疼的睡不着觉。
最终什么也没说,掏出银票付了账,上了马车以后,才曲指惩罚性的敲她额头一下,“大哥知道你是为了家里人好,但也不能撒谎。”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宋宛月乖巧的应。
……
自从宋思和宋宛月走了以后,家里人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尤其是宋林,总觉得宋宛月不在跟前,心头空了一块似的,有事没事的就来村口转一圈。
今日他也和往常一样,来到村口转悠,远远的看到有马车过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没错,是顾家的马车,撒丫子朝着马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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