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吓得不敢上前来,嘴唇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宋宛月瞥了她一眼。
章夫人仿佛受了惊吓般的后退了好几步。
姚大夫放开手,“找个地方把人放平,利器需立刻拔出来,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去我屋中。”
袁敏的灵堂设在前院,袁桐的院子在二进,距离比较近。
“宋姑娘,把我的药箱拿来。”
宋宛月出来时就已经把药箱拎出来了,闻言看向姚大夫的右手,见还是无力的耷拉着,道,“我去吧。”
“不行,利器虽然没中要害,但拔的速度要快,与病人来说甚是危险。你年纪小,没那个力气,还是我来。”
“您先把右手提起来再说。”
“暂时性的而已,到了屋内就好了。”
宋宛月明显不信,加快脚步跟上去。
姚大夫急了,他刚才没说实话,利器虽然没伤到要害,但袁夫人身体虚弱,如果稍有不慎,袁夫人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姚大夫不让宋宛月参与,就是怕真的有什么事,他要自己承担下来。
“你站住!不行……”
他想追上去,无奈脚步没有那么快,急出了一身大汗。
借给宋宛月腰刀的衙役快走几步扶住他,“我扶您过去。”
姚大夫顾不上说感激的话,随着他匆匆走进袁桐屋内。
宋宛月已打开了他的药箱,姚大夫忙上前阻止她,“还是我来吧。”
“拔刀时需要剪除病人伤口周围的衣裳,您不合适。”
“医者仁心,我……”
“别你的我的了……”
宋宛月一边扒拉药箱,一边踢了一个凳子给他,“您坐这歇会儿。”
说完,找到了一瓶金疮药拿在手中,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吩咐袁桐,“一会儿拔刀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你看着这些人点,不许他们发出声音。”
袁桐张张嘴,即使宋宛月自己说会医术,可她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如果……
看出他的犹豫,宋宛月斜他一眼,把金疮药往他面前一递,“你来!”
袁桐吓得顿时后退了几步,让他替袁夫人去死行,让他给袁夫人拔刀,打死都不可能。
宋宛月走到床边,把金疮药放在床上,低下头,两手抓住袁夫人的伤口处的衣服,刺啦一下撕开。
袁桐、姚大夫和扶他进来的衙役慌忙转过头去。
宋宛月拿起金疮药,打开瓶塞,递给发愣的袁老爷,“我说撒,你就把这瓶里的药全部撒下去。”
袁老爷抓住瓷瓶的手微微发抖。
宋宛月深吸一口气,两手轻轻的抓住刀柄,猛然往外一拔,“撒!”
血色喷溅出来,喷了袁老爷一脸,袁老爷闭着眼把金疮药洒了下去。
咣当!
宋宛月把短刀扔到床边的梳妆台上,“人没事,死不了了。”
袁老爷睁开眼,眼前血色弥漫,他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
宋宛月没理会他,走过去桌边,坐在另一张凳子上。’
袁桐转身过去,看到袁老爷满脸血吓了一跳,费力的扶起他,掏出帕子帮他擦拭。
袁老爷接过去,木讷地一点点的擦,他脑中都是刚才血喷溅出来的情景。
宋宛月冷冷的声音在他们父子两人耳边响起,“咱们是在这里说,还是回县衙当着青天大老爷的面说?”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0140/553274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