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
常昆终于知道,曾经是四渎龙神之一济水之神的钱塘君,怎会沦落到斩龙台上走一遭的境地。
原因竟然在这里。
这一家子,老母亲、长兄、幼弟,一个接一个的犯天规。
如果这样的家庭还不算艰难的话,什么才算艰难?
难怪遭到佛门如此算计,老夫人在面对佛门的时候,也仍然说不出狠话,还得屈意结交,更不能拒绝佛门提亲!实在是一家子罪人,没有半点底气啊。
之前所言,若拒之,害怕一觉醒来灭子绝孙,这话不是虚言。
常昆虽早恨秃子,却也不禁为三娘父、叔的下场感到悲凉,为佛门的厉害感到吃惊。
他暗道:“如此狠辣,我既与之为仇,日后一旦遭遇,定要下杀手才是。绝不跟他算来算去,否则必定要吃大亏!”
三娘家里便是前车之鉴。
“老夫人可杀了那乱下雨的货色?”常昆说出这句。
原以为老夫人会点头,却竟然摇头:“哪里敢杀?若杀了他,天知道又有什么算计临头。不但没杀,还状作什么都没发生,把普贤菩萨交托的事办了,大礼送他出门。”
常昆顿时无言。
这憋屈的,若换成常昆,便是死,也要把他杀了,拼一条命回来。
三娘神情已是黯淡之极,为自家遭遇,感到悲愤。
常昆便道:“这人是谁?下回若我见了,抓来弄死,给三娘出口气。”
老夫人笑道:“常君不知,那人已在常君手中吃过大亏了。”
“哦?”常昆一愣。
“是那毗沙门王。”老夫人道:“当初他在一个宙光点上,化身凡人,名叫李靖者。佛门为便于他在凡世间行事,设法求得文物二炁各一道,他因下雨失当,不好意思都选,便只选了武炁一道。”
说到这里,老夫人笑了一下:“说来他那天命,于此便折了一半。老身虽然愤恨,却也窃喜之。而今他又被常君一番收拾,老身心下十分舒泰,这里还要再谢过常君才是。”
常昆听着,注意力集中到李靖两个字上,心下隐隐有点另外的明悟。
但一时半会没想通,便转言道:“说来那普贤菩萨也是个不当人子的。老夫人与之交友,是大错特错。”
老夫人听了叹笑摇头:“没有普贤菩萨,还有文殊菩萨,没有文殊菩萨还有他人来算我。实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
顿了顿:“天数摆在这里,便譬如一颗红彤彤的美味果子,佛门盯上了,自然要来取。”
说到这里,已接近真正的核心。
常昆忙凝神倾听。
老夫人便道:“其所为者,从普贤菩萨请我代祂招待李靖时开始,那目标,便是我这一脉天生的一个权柄。”
她又是叹息。这老婆婆不知叹息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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