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崔夫人是崔二姑娘的生母,虽外头传言她最是看重大姑娘,可,亲生的和别人生的总归不一样。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
联想到越多,谢夫人越觉得大姑娘的处境不容易。
心下怜惜更甚!
……
乞巧宴散去,谢家发生的事也随即跟吹了风一样四散出去。
起初还有人说崔九贞故意将自己妹妹拉下水,正愈传愈烈时,又有人道是崔元淑有意将人撞下去的。
起初被撞的应该是那病秧子刘湘婉,却被崔九贞推开,自己代了她受罪。
且不论这件事外头怎么传,崔家得了消息,崔恂带着温氏立即就登上门了。
一日之间,两个闺女都出了事,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先是看了崔九贞,见之昏睡不醒,脸色苍白,大夫也说不大好,得连夜守着。
心下大痛。
崔恂气得捏紧了手,他虽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但她身后的家人是逃不了责的。
此事,必须给他个说法。
谢迁也在,大半夜折腾的,他也颇为头疼。
“唉,原就几个小姑娘玩闹罢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玩闹?”崔恂不满,“玩闹能弄成这样?”
“这……”谢迁自知理亏,平日里最能言善辩的他,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还能说什么?没瞧着人家闺女都这样了?
还不是一个。
“老爷,您消消气儿,今晚妾身亲自守着贞儿,元淑那头,就劳烦您去瞧瞧了。”
温氏含泪道,目光不离床上的崔九贞,又替她捻了捻被角,神色哀伤不已。
与谢迁站在一块儿的谢夫人睨了她一眼,心下不屑。
这温氏看着柔弱温柔,体贴入微,倒是欺骗人的好手。
金豆子一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莫说男人,若非先知晓了那些事儿,只怕她此时也要忍不住上去劝慰安抚的。
果然,崔恂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他见温氏如此,心下也是感激。
“今夜就辛苦你了,元淑那儿有我,你且安心。”
温氏摇头,一双泪目楚楚望向他,“贞儿也是妾身的孩子,何来说辛苦之说?”
谢夫人见此,忙道:“大姑娘这儿就由我亲自看着吧!”
崔恂摇头,“不必了,有内子在就好,多谢夫人好意。”
谢迁不明白自家夫人这突然作什么,正想说上两句,就觉脚背一痛,差点儿咬到舌头。
谢夫人给了他一眼刀子,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脚,“崔大人,您夫人毕竟是二姑娘生母,出了这样的事,哪个孩子不想醒来第一眼就见着最亲近的长辈?”
崔恂闻言,顿了顿,一时有些犹豫。
确实,温氏才是元淑的生母,可,他的贞儿怎办?
难道贞儿就不需要?
温氏听着,脸色微变,可谢夫人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崔大人若是信得过我,我今夜便带着人守在这儿,务必替您看好大姑娘。”
谢夫人说道,为了让他应下,又添了把火,“崔大人可不能厚此薄彼,二姑娘也是您闺女,且您一个男子,如何能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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