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醉倒温柔乡,很多人都自动地套在了男人的身上,可是女人醉倒温柔乡起来,丝毫不属于男人。
温书意叫了上次过来见到的红衣男子过来,她倒是熟门熟路,让红衣男子给她倒酒,喂葡萄,剥小龙虾,怡然自得,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袁佩眼睁睁看着她浪荡不羁,跟红衣男子调情调得不亦乐乎,她叹了口气,学着温书意的样子,一只手挑起身旁男子的下巴,顺从又拘谨地吃着男子喂过来的葡萄。
两人举手投足之间可比外面许多男人还要放得开,满脸享受,好似正在享受这天下间最美妙的快乐。
如妹则手足无措地看着两人,对身旁的美男如避蛇蝎,看起来都快哭了。
明明还没进来之前她还不是一个人,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温书意也不为难她了,挥挥手,跟那个长得清俊的男子道:“你过来吧。”
清俊男子顺从地走过来,又顺从地站在旁边。
然后温书意又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至少清知就不会这样。
温书意试想了一下,如果是清知,即便他被拉来接客,也会是冷冷清清的,看起来依然清冷出尘,遗世独立,不会如此低眉顺眼。
温书意突然掀了桌子,猛地站起来,清俊男子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
温书意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清知如何,终究都与她无关,跟你比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袁佩更是被吓得差点儿跳起来,朝温书意吼了一声:“你做什么呢?突然发疯很吓人的。”
温书意朝那清俊男子挥挥手让他退下,无力地重新坐下。
桑竹笑了起来,主动问道:“姑娘可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某或可为姑娘一解烦忧。”
温书意摇头:“没事,继续吧。”
桑竹垂眼,笑道:“好。”又继续给温书意投喂。
等温书意喝得醉醺醺之时,嘴里该念叨着:“酒不醉人人自醉,好诗,好诗啊。”
袁佩到底没有她喝得那么多,跟如妹一左一右扶着温书意回到客栈。
温书意喝多了其实很安静,不说话的时候眉眼温和,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秀气的鼻子皱起来,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袁佩是真不理解莫之筝在想什么了。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清知君,但目的是为了甩清知君,想要看清知君是如何的痛苦。现在觉得清知君不喜欢她,又什么都不说,反而来借酒浇愁。
一个人的行事怎么能够如此有割裂感,喜欢一个人,便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可温书意确实能坦坦荡荡地说她等清知爱上她以后就甩了他的话。
与温书意这种疯疯癫癫的人做朋友,袁佩自然看得出她说的话确实是心中所想,因此一直认为温书意说的她喜欢清知君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人是真的爱上了。
可袁佩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温书意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还要让那个人痛苦,又让自己如此狼狈。
醉酒之人很重,袁佩废了一番精力才把温书意弄到楼上,看到清知正好打开门出来,赶紧喊道:“清知君,还请劳烦帮忙一下。”
袁佩气喘吁吁的,看起来比普通凡人的如妹也好不了哪里去。
清知已经主动上前接住了温书意大半个身体,看起来轻轻松松的。
温书意看到是他,抬起头轻轻笑了起来,道:“是你呀!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人?”
她伸手去抓清知的脸,被清知躲开了。
袁佩见状,赶紧跟清知告辞,带着如妹匆匆告辞。
温书意似乎执着于去抓清知的脸,抓不到就站在原地不走。
清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把脸伸过去给她。
刚摸到清知的脸,温书意皱巴巴的脸立刻舒展开来,笑容明媚不忧伤。
清知:“……”
任由着自己的脸被人掐住,清知赶紧将人带进屋里。
这世间最难讲道理的就是醉鬼,将人带到房里之后,清知就要收回自己的脸,结果温书意就一脸哀怨的看着清知,那可怜巴巴的,清知无法,只好哄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
温书意很仔细地端详清知的脸,轻轻问道:“你爱我吗?”
清知整个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看温书意已经放开了他的脸,也不知这人是否醒着。
清知扶着温书意去床上,蹲下身来要给她脱鞋,就见温书意又重复了一句:“你爱我吗?”
她的眼睛如天空中璀璨的明星,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眉梢带着微微苦恼,又有些不耐烦。
应该是真喝醉了。
清知微微叹了口气:“我从没想过爱你……”
温书意眼也不眨地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悲伤,随后头一歪,眼睛一闭,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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