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女人声泪俱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连着给大家磕头,栗帆海看着大家伙。
谁曾想大家并没有原谅她的意思,冷眼的看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想让他的儿子耿喜偿命。
“好,既然大家不原谅,那这条命我就替我儿子还给你们。”
女人脸色一冷,看着他们,咬着嘴唇,从袋子里掏出来那个刀,举着手刚要刺进身体里,就被盛暖阳拦住。
“舅妈,真是干什么,这不是你的过错,你这样做就是在逼我们大家伙。”
栗帆海说着就把刀抢了过来,那个女人趴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喊的,可是村里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主要是太多只狐狸了,三百多只,想想看,就算是平铺开,三百多只狐狸皮都能铺那么一大片地,何况那么多的生命。
“你放心,我们会把他交给政府公事公办,不会因为他是谁的亲戚,谁的儿子就放他一马,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
栗帆海说的是公道话,没有偏袒没有徇私,看着那个女人淡淡的说完,回头示意,把几个人带到村部关起来,外面还有人拿枪看着。
当着大家伙的面,栗帆海说了话,谁要是敢在村部闹事,不管是谁,一律打死!
这话就是说给耿喜他们家人听的,别觉得自己是百姓就可以耍无赖耍横,这都没有用。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盛暖阳没有了心思,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想到那么多的狐狸皮,一口都吃不下去,出了院子溜达,连连的唉声叹气。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原来咱们那个时代呼吁的,是这么残忍的事情。”
盛暖阳侧过脸,看着走过来的栗松岩,没有表情的说着。
盛暖阳没有说话,想着自己衣柜里的名贵皮草,只觉得穿出去有面子,并没有想到这背后的血腥和残忍,一下子心里面就酸酸的,这里面最没有说话权利的就是自己,因为她酷爱皮草这类。
看着盛暖阳的脸色也不好,栗松岩没有多说别的,静静地抽着烟。
“大哥,人丢了。”
跑来一个兄弟,慌里慌张的看着栗松岩说着。
“谁丢了?”
“四哥把耿喜抓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栗松岩听完,直接把烟头扔在地上,满脸黑线的往外走,他知道老四要干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老四会把他带到哪里去。
到村部询问一番,果然是老四把人带走的,栗帆海已经带着兄弟去山上找了,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这才答应了村民,真要是出了事,该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大哥,这可怎么办啊,派出所的人马上就来提人了,这要是丢了一个,四哥干出来什么傻事,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找啊!”
栗帆海一时间也是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办,脾气也比刚才暴躁了许多。
看着工棚里一个人都没有剩下,全都出去找老四和耿喜,栗帆海心也都揪在一起。
“老四,你千万别做傻事!”
栗帆海嘴里念叨着,可是那个眼神里的担心掩饰不住。
没过多久,出去的兄弟都回来了,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阴惨惨的,栗帆海看着他们的脸色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往后面走了几步,就看着兄弟们抬着两个人回来。
老四浑身血的闭着眼睛被抬回来。
耿喜手脚处全都是血,脸色惨白的紧闭双眼,眉头拧在一起。
“大哥,老四他……”
兄弟们指了指老四的脖子,挺大的伤口,鲜血把衣服都染湿了,胸脯一动不动的。
“老四,老四。”
栗帆海眼里含着泪,摸着他的胳膊晃了几下,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大哥……”
后面的兄弟递给栗帆海一张纸,上面是老四用血写的字。
大哥,当你看到这信得时候,我就死了,我要听大哥的话,我没有杀他,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我不想坐牢,我不想离开大哥,大哥对不起。
栗帆海看着耿喜的手腕脚踝,再看着老四的时候,泪眼模糊,转过身的时候,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把老四抬回去,好好的洗干净,换身衣服,让他体体面面的走。”
栗松岩回来,看到这一幕,声音也是哽咽着,强忍着心痛看着兄弟们说着。
在工棚搭建了灵堂,寿衣和棺材都是栗松岩派人过去现买的的,将老四入了敛,虽然无儿无女,可是栗松岩和大伙都决定替他守灵,在家里停放一天,不然按理说直接埋上。
“哎呀,我的苦命的儿子啊!”
听到这个声音,就看着耿喜的妈妈冲进来,一下子把老四灵前的火盆掀翻了,手刚要碰到长明灯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按住。
“干什么?”
栗松岩看着那个女的,跟着他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也就没有给她面子,毫不客气的说着。
“他毁了我儿子,一个土匪,怎么能停的这么消停。”
“够了!”
栗松岩被她这撒泼打滚的模样惹怒了,叫人直接给那个女的拖了出去,重新安置好灵前的火盆,跟着走出去。
“你儿子偷猎狐狸三百多只,罪大恶极,弄成那个样子皆是他咎由自取,倘若你要是在这里胡搅蛮缠,口出狂言,我栗松岩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说我怎么样一个人,能有什么办法对付你,千种万种,挑断手筋脚筋那都是轻而易举的,怎么着,非得看到你儿子被掏心挖肺的扒了层皮,你才善罢甘休吗?”
听着栗松岩说这话,那个女的直接瘫软在地上,指着栗松岩一脸的迷惑。
“怎么着,你还不信,我栗松岩是什么样的呢,你想必听过,任何人都威胁不到我,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连县里都给我三分薄面,就凭你敢在这闹事,真当自己是谁的舅妈横行霸道了是吧。”
栗松岩说完,指了指身后的灵堂。
“进去给我兄弟磕个头,什么事都没有,否则这口气我绝对会出在你儿子身上,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栗松岩说完背着手走进去,那个女人晃了晃神,连滚带爬的进去,朝着棺材磕了三个头。
耿喜受了伤直接被送进县里的医院,其他几个人被带进了派出所,还有那些狐狸皮,全都被盛暖阳留下,连着那些狐狸,挖了个深坑,埋在了老四的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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