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心中有了打算……
灶房的破桌子上盖着一碗粥,这粥稀得都可以数的清里面有多少颗米粒。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又酸又咸还有点古怪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柳芷若感概万千,这要搁二十一世纪,这玩意恐怕连猪都不肯吃。
可现在的她没有资格挑三拣四,就是猪食也得吃下去!
吃完粥肚子还咕咕地叫了两声,她舔舔嘴灌了一瓢井水下去。大冬天的,一瓢冷水下肚,感觉肠子都要结冰了。
站在灶房门口仔细打量了一下梁家的格局,还真是家徒四壁啊!锅碗瓢盆都有缺口,桌椅板凳晃悠悠。这房子更是破破烂烂,也没比柳家好到哪里去。
她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说得好!”鹤祯娘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吓得柳芷若一哆嗦。
鹤祯娘看起来与一般的农妇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在人前她泼辣蛮横,可柳芷若却觉得她看似粗糙却心细如尘。
“我吓到你了?既来之,则安之。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会视你如女儿。我们家是穷苦了些,可只要一家人平安便是喜乐。小芷呀,你可怨我们把你拖进梁家来?”
鹤祯娘这话可是掏心窝了,柳芷若更是觉得鹤祯娘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之人。她懂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更懂平安喜乐的真谛,这真的是个粗鄙的农妇?
“娘,你们都不嫌弃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们?您说得对,只要一家人平安便是喜乐。其实,我小时候在打猪草的时候经常会碰到后山道观的老道长,他教了我一些医术。”
鹤祯娘这下在正视她这话:“你的意思是……你会医术?”可又能怎么样呢?他们都把花大价钱从镇上请了最有名的大夫来诊治过了,她还能比老大夫医术更精湛不成?
“娘,我知道您不信我能治好相公,但我真的懂医理识草药,我肯定能照顾好相公。”撒娇的小媳妇能不能好命?
鹤祯娘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大概是因为柳芷若的表现跟听来的完全不像。
听说柳芷若在柳家那可是个闷嘴葫芦,柳家人是谁都可以欺负她,偏她胆小又懦弱从来不反抗。可现在瞧着她这双灵动的眼睛,写着真诚写着自信,这……还是柳家的柳芷若吗?
鹤祯娘垂首看着被柳芷若挽着的手,这份亲昵她有些动容,拍拍柳芷若的手背笑道:“好孩子,或许你真的会是祯儿的福星。”
梁鹤祯服了药睡下,咳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衣衫。柳芷若很麻利地给他换了下来,医者眼中不分男女更没有忌讳。
“娘,我去河边把衣服洗了。”她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毕竟只有人去适应环境,断没有环境适应人的。
鹤祯娘正在院子里做绣活,梁二海去干农活,这穷困的家真是谁也不能闲下来。必须想个办法改善生活才行,空间里的良田也该抽时间去种上才行。
一想到那十亩良田柳芷若就复活满血充满斗志,除了判官给她的作物种子她还想种一些草药,培育一些珍贵药材。
柳芷若端着盆一路想不知不觉就到了河边,岸上已经有几个妇人在那边洗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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