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玩意儿……挠了我一爪……”
卡伦队长也虚弱地出了声。格雷特点了点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一边思考:
也许真的是猫科动物。格雷特回想着卡伦队长腹部那道斜向撕开的口子,暗自庆幸。猫科动物好啊,比起他们赶走的那几只野狗,至少得狂犬病的概率小一些。这异界也没地儿找狂犬疫苗去,真的感染了,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是。
以及,既然是野生动物,追捕就没必要了。当务之急,是快点找个地方,让伤者好好休息。
去哪儿呢?
格雷特环顾四周,努力撑着站起来,走向不远处的茅草屋,想去看看里面的养伤条件如何。他推开柴门——真的是柴门,用四根树棍扎了个框,再用一堆柴枝捆成个平面——弯腰低头,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去。扫了一眼,立刻退出:
见鬼!
我就不该对这种房子抱什么期待的!
格雷特五官皱成了一团。那房子矮得没法直着进门,这也就算了;房子狭窄,面积不到20个平方,他进门之前也有心理准备;可这破房子里,连床都没有一张!
房间中央,泥地上用石子垒出一个圆坑,坑里炊烟袅袅,刚刚烧水点燃的柴火还在噼啪烧着。白烟一阵一阵往上冒着,扑倒人脸上,立刻熏出一阵眼泪;
跳动的火光下,能看到左手边靠墙放着几根草叉,墙角处堆着两个袋子,一个瘪了大半,另一个还鼓鼓囊囊的;右手边垒起一块土台,上面乌糟糟地堆着些羊皮、麻布之类,大概也许,就是主人睡觉的地方。
这种鬼地方用来养伤?
怕是会越养越糟糕吧!
走,必须要走!
格雷特缩回门外,努力呼吸了几口,招呼战友们:
“抬上队长,我们走!”
“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卡伦队长一听就想挣扎着起来。格雷特扑上去按住他:
“卡伦叔叔你躺着!别起来!”
“把那根长矛拿过来!再弄根棍子,做个担架,我们抬着人走!”
大伙儿一起动手。身为战士,对于怎么做担架还是有点心得的,现成的长矛贡献出来,再从附近砍一棵小树,当中拴几根草绳,把卡伦队长抬到上面。之前割开的皮甲,撕开的衣服,乱七八糟往身上一盖,抬起来就走。
格雷特也试图加入担架队。才伸手就被抢了过去,红发弓箭手汤恩一肩膀撞开了他,一手攥着长矛,一手攥着树棍,扭过脑袋,对着他笑:
“小格雷特,担架我们来扛,你跟着走就好了啊!”
格雷特:……
我想起来了!之前就是你把原身扑倒的,原主一头撞在树上,我才穿越过来。刚刚那一撞,要不是我反应快站稳了,是不是又要再穿一次啊!
然而他这些吐槽只能往肚里咽。四周围的战友们已经哈哈笑了起来,对弓箭手的举动,纷纷表示赞同:
“没错,小格雷特,这些重活你就别干了!”
“你可是治疗者啊!”
“啧啧,再过几天,就要叫你格雷特老爷啦!”
长矛手雷蒙用力拍了拍他肩膀,顺手摘走了他的腰刀;弓箭手汤恩与长矛手一前一后,俯身抬起担架;盾战士瓦利顺手抢过格雷特的包裹,往自己肩上一挂;
等格雷特回过神来,他已经两手空空,一身轻松地走在队伍中央。不用干活,不用拿东西,他只要安安分分,和小牧师一起跟着队伍走就完了。
格雷特甚至怀疑,如果他现在扭了脚或者宣称走不动了,这帮战士能现砍几根藤条扎个背篓,把他背着走……
话说,这就是施法者的待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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