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外看着司藤远去的身影,秦栎心中顿生无可奈何之感。
他在这方世界待了三年有余,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青牛山上修行,认识的人不多。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倒是觉得司藤挺合他的胃口,适合当做朋友相交。
若是再相处一段时间,关系再熟稔一点,说不定他就会冲出去不管怎样也要把她留下。
但是现在毕竟只是相处了几天,虽然过得很愉快,但是感情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在生死面前秦栎还是难以放弃一切出手帮助,因为按照刚才那种情况,他必败,最后就算那道士大发慈悲不杀他,一顿毒打是少不了得。
若是断他几根骨头,在这深山里不要别人动手,等他们一走,晚上野狼就能把他叼走。
所以秦栎退缩了,终究他对司藤还是以利益为先。
但是看着司藤站了出来,秦栎的那颗“真善美”还是触动了。
所以他把他唯一的一件防御法衣给了司藤,萍水相逢他觉得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
十分钟后。
“啪!”
司藤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道上,秦栎突然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秦栎又开始懊恼,私心又开始作祟。
他明明是来套秘籍的,怎么到头来什么东西没得到不说,还赔进去一件。
没错,他后悔了,当时为什么会手欠把法衣脱下来,还把它送人。
秦栎皱着眉头满脸不快。
从他遇到司藤开始,他就没好过过,草药草药白采,钱钱光,干什么都不顺。
“我为什么要可怜她?我为什么要可怜她啊?”秦栎靠在院门处望眼欲穿的说道。
秦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当一朝毁。
秦栎失魂落魄的走回院子,拾起一个翻到在地的椅子坐下。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个局面。
最终他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自从知道司藤是苅族,他太过于上心了,反而忘记了欲速而不达的道理。
机缘这种东西不能强求,你越上心反而越不得,由于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心中自然会产生负面情绪,最后的失望也就越大。
“我还是安心的修炼导引术吧!”秦栎如此想道。
他的这篇“却谷食气”深谙道家固本培元的理念,是一门上上的养生法门,暂时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他又何必舍近求远的去寻找什么修炼法门呢!
若是把这导引术修炼到极致未必不能踏入修炼的大门,或者从某种意义上看,他这也是在修炼,你能说养生法门不是修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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