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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某人满脑子琢磨着怎么修习道术的时候,与此同时,把好不容易把报案人王福盛打发回家之后,这一上午的,岑青崖也总算是找到时间闲下来了。
清晨的鸡鸣声归于沉寂,白日的喧闹也自袅袅升腾的炊烟中开始。
踏着昨夜小雨残留下的几分湿意,岑青崖他来到那家熟悉的升斗食记外,只是还未进门,便又听到了吴老秀才涨红了脸和人嚷嚷争辩的声音。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算是这件小店各个老熟客之间表示熟悉的习惯手段了吧。
在这小小的无功县中,岑青崖的身形自然是极为引人注目的,故此,他只是一进门,大家便都自然而然将目光转移了过来。
许是冬日风冷,门帘掀起后,寂静便忽然到了,使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见到这阵仗,岑青崖只得耸了耸肩,将厚实的羊皮门帘放下,把寒风重新挡在外面,无奈道:“今日我休沐,不当值,就是肚腹内饥寒,进来找些吃食暖暖胃,嘿,都看着某人做甚,继续啊!”
他这话出来后,升斗食记内热闹的氛围可总算是回来了,好在不用再担心这官门当值的浑人又来一出为了年底刷业绩、请他们去尝尝看守所美食的把戏。
大武禁赌——虽然明面上说是这么说的没错,但逢至年末这个一年里都没有几天的轻松日子,借着二两微醺酒劲,大家也难免偶尔的做些不那么正确的事情。
毕竟,小赌怡情嘛!
店小二顿时松了口气道:“嗨,老岑你早说呀!要知道咱刚才可是差点都要赢钱回来了!”
“去去去,别贫了,赶紧干你的正事去,叫后厨赶紧上菜。”岑青崖不耐的摆了摆手,循着先前的声音,大敕敕的便在吴老秀才的对面坐下了,在衣服里摸索了几下,将几颗碎银拍到了对方面前桌子上。
吴老秀才愣了下:“岑教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你去办事情的意思呗。”岑青崖翻了一个白眼,自顾自的伸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了一大把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巴里面丢。
“有人交代给了我一件事情,而我想了想,这件事情也只有你最适合去做。”
“岑教头你不是衙门的人吗?咱这小县城里,除了那位县老爷外,谁还能特意要你去做事情?”吴老秀才当即反问,一脸警惕之意:“我先在这和你说好了啊,老夫我都一把年纪在这里了,平日也就只能做些给人教书写写字的生意,你这要是想让我出去冒什么险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嘿,你想什么呢!我像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人嘛!”岑青崖生气的拍了拍桌子,一边嘴巴里也没闲着,咔擦咔擦的,又往里面丢了两颗个大饱满的花生米,一边又道:“吴老爷子你就放心好吧,只是要你重操旧业,帮忙润色一下故事而已,这么难得的轻松活计,你该不会想就这么错过了吧?”
看着桌子上的碎银,吴老秀才犹豫了一下问道:“到底是什么故事,要你特意来找我润色?”
岑青崖摸了摸带着胡茬的下巴,想了想道:“这故事的名字,就叫做《鱼鬼》。”
随后,他便缓缓将这起奇事的前后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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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从鱼鬼口中幸存的越氏子,他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真相?”听完之后,作为“文人”,吴老秀才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朝岑青崖问道:“作为参与其中的当事人,岑教头你应该也察觉到那人这个故事里面不少的错漏之处吧。”
“是不是真相,对于我们这些故事中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岑青崖反问了回去,说罢,随即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况且,这不就是我花钱来找吴老先生你来润色这个故事的原因吗?”
“……这、这。”吴老秀才本来是想大声斥责对方隐瞒事实真相的,可摸着手中碎银,话到了口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可是他好几顿的酒钱呐!
“嗨,你就放心吧,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岑青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说不准,你这个故事,还能救上好几个以为有死人财可发的蠢蛋呢!”
“那好,我接了!”
看着吴老秀才像是生怕他转脸反悔一样迅速的答应速度,岑青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而摇头不再去想,抿了口桌子上又寡淡无味几分的黄酒后,当即用力把桌子拍的老响,朝摸鱼又和一桌客人玩起博戏的店小二骂骂咧咧道:“你这混账玩意儿,今天往酒里掺的水又多了是吧!”
店小二心虚道:“诶嘿嘿嘿,这不就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嘛!岑爷你就体谅一下吧!”
岑青崖顿时怒骂:“滚滚滚!干你的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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