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也是感觉到了越阳楼的目光,玄虚子先是有些心虚缩了缩脑袋,旋即,便干脆振振有词了:“别这样看我嘛,当初我也是以为自己根本从那处葬地根本出不去了,想着越先生你表现好,就用本体难得的给你准备这么一个离别前最后的大礼物嘛!”
越阳楼表示很是怀疑这个坏女人的下限:“编,师姐你就硬编吧。”
见到他这话,玄虚子当即就不乐意了,抓住他鹿角的枝桠摇晃,立刻纠正道:“那是给你准备遗物的事情,这能叫做编么,我现在真的是怀疑某些渣男忘恩负义的程度啊!”
她磨了磨银牙,威胁道:“工具人师弟就要有工具人师弟的觉悟,小心师姐我现在就立刻罢工不干,直接下线换阿余她上来对付你啊!”
“这太白山君的妖尸眼看已经要处理好了,接下来师姐你说要怎么办?”越阳楼立刻转移了话题,心里表示晚上自有你这坏女人的好看。
“嘁,又是这个样子。”玄虚子很是失望,不过见他谈及自己接下来的杰作,倒是也旋即说回了正事,从越阳楼背上一下子跳了下来,赤足落在光滑的石座上,没有沾到泥土。
借着凶兵赋予的蛟龙之力,她将漆水大纛重新从太白山君的尸体上拔了出来,在越阳楼的后面,踢了踢他的屁股道:“位置往前面移个一点,身子往前倾,把那些外骨骼都收起来,还有把你那身衣服都脱掉。”
越阳楼回过身,看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师姐,有些警惕的捂住胸膛:“师姐你先说你要干嘛?”
玄虚子翻了个白眼:“还能是干嘛,当然是给你个傻子师弟你安坛建狱啊!”
“正常的安坛建狱会要到需要脱衣服的地步?难道不是还要再找个地方建起法坛才行吗?”越阳楼的态度很有敢于质疑的科学精神。
玄虚子虚着眼睛,语气很是怀疑:“难道你是正常人?”
“当然不是!”越阳楼说的很理直气壮,虽然表现的很是嘴硬了,但实际上,他却是行动的速度很利落,按照玄虚子的话,给脱了上身的衣服,将身体向前倾斜,暴露出了那宛如天工挥锤砸凿,似是刀削斧刻所成的背部肌肉线条。
“嘁,那不就完事了。”
玄虚子又是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旋即,玉手伸出,轻轻抚摸着这具身躯饱满的肌肉,便随口说道:“按照那些南宗人的风格,找个风水地脉的节点,用些天才地宝建起法坛的做法本身确实是没错,不仅可以省下大半的使用消耗,而且还可以借着朝廷的关系,或是将沟通‘狱’的法坛租借给当地官府衙门,或是进一步使周边的房产升值,从缺乏安全感的豪商那里揽钱,形成一种正面循环。”
“但是……”
她顿了顿道:“这个方法也仅仅是适用于那些南宗人的身上,就算等到长安,连建法坛的材料也凑齐了,可长安那个鬼地方的各个风水节点,却是本身也早就各家道脉占据了,非是进行大量贿赂,得到朝廷的签批文件,而不准随意建立违规性法坛。”
说到这里,玄虚子也不得不心累叹息了一口气,扶着越阳楼的肩背,然后将漆水大纛用道术缩小了,化作一根细针捻在指间,开始仔细思考该从何处落针。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这回师姐我可是大费了心思,又是要重新设计法坛的,又是要考虑到该如何利用好师弟你这身好皮肉的……”
从玄虚子的话中,越阳楼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妙的词,本能警铃大响:“师姐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越先生你刚刚只是压力太大,不小心听错了而已。”玄虚子打了个哈哈,把这事揭了过去,差点没暴露出心里话。
相比较于那些正常的妖魔和修行者。
越阳楼这具身躯,本身就是在[仙道禁书目录]的作用下,多次融合了禁忌知识才完美铸造出来的独一无二之物。
就像是在一道上浸淫多年的老刀匠,见到毕生仅见的锻材时,哪怕不收取酬劳,也一定要争取到动手的资格,以此铸造出生平未有的杰作一样。
在这么一件稀世罕见、几乎未经雕作的瑰宝面前,仅仅纯粹的作为‘研究者’,而并非是其他的身份,这玄虚子从心底里面,也是一开始就打好完美开发出这具肉身全部潜力的心思,不忍心让其在自己手中浪费掉分毫。
既然连妖魔的鳞羽、皮毛、和骨血等物都可以成为炼丹、炼器的材料。
那么按照同理,而特殊性更是远超这些东西的越阳楼的肉身,则自然也是可以直接成为搭建‘法坛’、甚至是‘神殿’的主材——甚至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外物加入,凭本身的特殊性,就足以媲美于天师道龙虎本山上的那些供奉了不知道几百年、能用来举行‘罗天大醮’这种级别的大科仪的法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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