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侵夺齐夷大君这身血肉,以铸成大狱的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若不是想方设法给自己不断开挂的话,光靠他这一人一代的努力,又如何能赶得上敌人们那祖辈们世世代代的血腥积累?
在无功县短短七日之间,就修成了祸境的越阳楼最深刻明白一个道理。
“在修行的路上,无论是努力、运气、还是天资,这些都只是所有人最基本的标配而已,能做到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只有修行时间的鸿沟,才是最难以逾越的东西。”
“若是执迷于这些东西的话,我恐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赶得上那些身后有着庞大资源供养的怪物,只有跳出常规的思维,想方设法的开挂作弊,方才是真正行得通的道路!”
越阳楼抬起头,看向周遭血肉黏菌覆盖程度越来越严重的环境,感知到演化中的‘狱’,在延伸出来的诸多‘爪牙’不停掠食下,积蓄的力量快要渐渐达到极限。
秉着宁可浪费,也绝不放过的心思。
他便将‘狱’炼化这些血肉黏菌后得到的自愈因子,极为豪奢的灌注到了手底下的这些无功妖寇身上时,使得其血肉之间,也多出一股子诡异的自愈性,省得这些工具妖忙活了大半天,结果一块也没真正落到自己肚子里面。
至于……你说为什么他没有自己享用?
作为一个同样心很脏的人,越阳楼向来喜欢以己度人,虽然这千山妖宴开了这些年的时间,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但万一要是有了那么一个万一,真把这玩意纳入体内,岂不就是作大死了?
相比起那种做法而言,越阳楼宁可拿手底下的无功妖寇当几回过滤器,反正这些玩意也死后也是照样被‘狱’给吞了,到时候剩下的气血依然三七分账,这么一个个炼化几遍,越阳楼还就真不信到时候居然能剩下个什么暗手!
“这个过程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目前暂时不需要着急。”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任由手底下的这些‘爪牙’继续往前猎食推进,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逐渐深入到这座太岁宫的过程中,就感觉到某种吸引着他的感觉也在变得清晰了起来。
修为达到祸境之后。
每一个修行者都会对接下来自己命图所需要的命丛有着模糊的感应。
就像是从设计诞生之初,创造的道门前辈就将自相残杀的本能刻在了命丛里一样,这个庞大的体系之中,他们各自的命图中,其实都或多或少有着对方所需要的“拼图”。
在祸境这个境界,纯粹依靠自己炼成命丛是很难行得通的,只有如此依靠近乎养蛊式的相互掠夺,从对方的命图上撕下自己所需的“拼图”,最终诞生的那个,才能够是足以入劫的怪物之王!
在那种逐渐清晰的感应之下。
犹豫、迟疑、愣神,这些种种的反应,都没有在越阳楼的身上出上。
只是操控着众多无功妖寇改换了啃噬的方向,群兽将眼前的障碍和血肉黏菌都情理干净,旋即,越阳楼上前挥拳轰开了一睹众妖也没啃能下的墙壁。
于是,这座明明宛如迷宫一样结构复杂、中间还掺杂着诸多诡异的太岁宫,在如此野蛮粗暴的破解下,其深处的秘密,竟然便如此直接的展现在了越阳楼的眼前——以一睹墙壁被轰开之后,还有一睹墙壁的形式。
看着眼前锈色暗沉,似乎像是青铜的质地,但却又绝不可能是青铜的金属墙壁。
他沉默了一下,在挥拳轰开那堵疑似通往太岁宫中隐藏之地的墙壁,以命图带给他的质量感应能力,他分明感觉到这里是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
“要么是我感知能力,在这堵墙壁前出了问题,是例外。”
“要么……”越阳楼看向这堵墙壁根部似乎是新翻上来的泥土,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道:“就是沉睡中的齐夷大君肉体,也有着本能反应的能力咯?”
他自己就近乎是血肉有灵的表现在前。
这个存在着极大可能的推论,并不能让他多么意外,只是根据先前同样的条件,再度测试了一回,当他向前面某个区域前进时,就会突然间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被吐出来,屹立在他眼前,封住了所有的道路。
“这不就是明摆着有问题么!”
意识到眼前的墙壁之后,或许就是自己想见到的东西,越阳楼很快就有了想法,倚仗着[孔雀咒王剑]结合‘反金行神光’对这等固体之物的克制能力,没有二话,他便直接将那堵拦路的墙壁切割了开来,看到从缺口处,飘出来了一些灰白色的雾气。
没有亲自上前冒险。
越阳楼抓过一个幸运的无功妖寇作为小白鼠。
结果,在接触到那些灰白色雾气的一刻,先前方才确认了状态无比良好的这头妖魔,就像是突然间发病了一样,死死的捂住仿佛骤然被灌满了水导致膨胀的大肚子,如同十月怀胎,将要生娩般,陡然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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