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内心里也很是疑惑都到这情况了,自己怎么迟迟还没死的。
但越阳楼多少同时还是觉得自己能再努力抢救一下的,没有彻底放弃希望。
他觉得自己就算是要死的话,那也是该在战斗中力竭气绝而死,连先前那般苦战他都撑着把胎秽之子生生打死了,接下来,他就更不该死在是这种场合。
全身细胞逐渐癌变、血肉灵性不受控制增强、大量在体内繁殖的致死性病毒。
对于常人来说,这些外神污染所化的诅咒,确实是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的难缠且麻烦,只要沾染到就几乎和肉身彻底结合了起来,就算是剐肉削骨也未必能彻底摆脱。
虽然说起来很奇怪的样子。
但在这件事情上,越阳楼却尤为对自己的这具肉身怀有强烈的信心。
假如是以自己这具身躯为诅咒和病菌的培养皿的话,那最终在无尽斗争中优胜劣汰出的鬼东西,之后对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危害性暂且不说,至少先把自己这个宿主搞死的把握还是有的。
不仅是有,而且很大。
越阳楼丝毫不担心这些从自己身体里诞生的玩意,把自己先搞死的能力。
只会猜不到到底是全身的细胞首先完成癌变呢,还是灵性各自大增的血肉器官搞分家出走呢,还是大肆繁殖的各种病菌直接摧毁身体的机能呢?
按照往悲观情况的估计,越阳楼看着眼下的情况,顿时就觉得指不定再思考两下,就直接没救嗝屁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了。
“不要慌不要慌,至少现在这不是还没死么。”他捏着下巴,抬起头看向这座火车的天花板,只觉得某种冰冷和抖动的感触,好像也越来越强了。
在很多关于‘梦境’和‘濒死体验’的研究理论中,这两种模糊的意象都具备着很强烈的危险性暗示,某种程度上,便隐喻着现实层面所遭受着的危险。
冰冷象征着逐渐失温的躯体,抖动意味着精神世界也不再安稳。
这两者同时出现、且越来越严重的话,无疑就说明他现实世界的情况正在急剧的恶化。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分裂出来了一个人格导致的缘故,精神中缺乏了某些限制,在这等危急万分的情况下,越阳楼却反而是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变得无比的健康良好,丝毫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心情和思维逻辑。
只不过是陷入思考了半刻。
突然间,他一锤手心,眼睛就很明显的亮了起来。
“越先生你终于想到什么办法了?”一旁红衣墨发的少女问道。
“当然是……半点也没有!”越阳楼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不过就话音一转,“但,既然这是个存在各种诡异力量的世界,而使我陷到这种地步的也是同样的东西,那按照道理的话,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也就自然要切换到相应的思维!”
见到他这个样子,少女只能扶额:“你就说到底怎么办吧!”
“我觉着吧……”越阳楼感到一个灵感浮现心头,十分果断的就道:“不管这外神污染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好,按照眼下的情况,不如我们还是先死上一次吧!”
这话才听到了一半,红衣墨发的少女沉默了一下子,旋即,心里紧接着就有了一种不详预感。
下一刻,她果不其然就见越阳楼说道:“这‘太岁’的残留污染,主要体现在血肉和生命的部分,只要‘我’赶在身死之前,先杀了‘我’,那么已经死亡了的肉身,不就没办法被这些鬼东西污染了么?”
越阳楼不愧是越阳楼。
如今暂时失去了潜意识的限制,其思维也是越发如鱼得水的融入了这个诡异的世界。
虽然乍一听好像是脑子有那么点大病,而实际上他脑子也确实是先前不久才融成过一摊橙红色液体过。
但以实际上可不可行这个标准来看。
非常人者当行非常之事,从某种意义上讲,死亡本身,确实也是这世上最好的护身术。
“反正你是主体意识,你最大,越先生你说是什么,小女子我就跟着做是什么咯。”
见到他这个样子,代表着某人潜意识里求生本能的少女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只能是这么回答道。
“那就事不宜迟!”越阳楼大手一挥,在先死一次这个对他十分诱人的前提面前,他脑海里的各种想法迸发,短短的几个瞬间,他就想到好几个能抢在病魔之前,先把自己玩死的方案。
作为注定短暂存在的存在,越阳楼……不,‘越阳楼’也知道以后这样潜意识限制全无的机会不可能太多。不过和越阳楼只有‘’之差,‘越阳楼’倒也是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长久存在,只想着如何利用这短暂的生命,留下足够鲜艳的色彩、和深刻的痕迹。
简单粗暴的抹脖子那种死法,肯定是配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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