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诗: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黄文炳看罢最后一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黄巢,唐王朝的实际终结者,但是因为自己管理不善,他的起义以失败告终。
你这‘敢笑黄巢不丈夫’是几个意思?
黄文炳看了最后一行,这货写下这样的诗居然还敢留下落款。
郓城宋江。
黄文炳连忙将酒保叫来,问他题诗的人长的什么模样。
酒保告诉他,那人是又矮又黑、身材有些魁梧的大汉,约摸四十左右的样子。
“这就错不了了,人称那宋江‘孝义黑三郎’,看来就是他。”
黄文炳心中嘀咕着,将这证据留好,连忙向江州知府的府衙跑去。
通判比知府小一级,加上这黄文炳善于溜须拍马,很得蔡九知府的心,知道黄来,蔡九马上将其请到后堂来。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黄文炳从袖子里取出所抄写的诗文来,呈给知府看。
蔡九看了看,问道:“这却是反诗,通判从何处得来?”
黄文炳拱手道:“小人今日在浔阳楼上闲玩儿,恰好看到墙上所题写的诗句。”
蔡九:“是何等人写下的?”
黄文炳:“知府相公,上面写着姓名,却是‘郓城宋江’。”
蔡九:“这宋江是什么人?”
黄文炳:“看诗句上,‘不幸刺文双颊,只今配在江州’,眼见只是个配军。”
蔡九:“量他区区一个配军,就算写下来这诗能做什么?”
黄文炳拜诺道:“相公不可小视他,现有小儿的谶语,正在他身上应证。”
“何以见得?”
“这两句谶语是‘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耗散国家钱粮,必然家里头有个木,明明是个‘宋’字。第二句,兴起刀兵的人水边上有个工,明明是个‘江’字。”
(这黄文炳口才这么好,不去做编剧真是可惜了。)
这知府蔡九也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闻言大惊,突然朗声道:“赶紧传唤公差!即刻将那牢城中的宋江拿来,不得有误!”
“小人遵命!”
没过多久,戴宗也听到了消息,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心中叫苦不迭。
可是戴宗一介节级,知府命令来拿人,他怎么能够拦的住?
到了升堂的时候,宋江装疯卖傻想要瞒天过海,却被黄文炳识破,命令衙役将他捆在实木凳子上,一通乱棍,打的宋江股后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戴宗看了,心中只得暗暗叫苦,没有丝毫办法。
随之,宋江又被押入大牢,黄文炳建议蔡九修书一封,差人星夜送上京师,报于宰辅蔡京知晓,也好知道自己干了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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