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醉风楼放火的……好像是西域人吧……”为了转移“县学扫地僧”刘庄的注意力,让对方不要因为无休止的痛哭而重创身心,卢羽使出了自己精研的“绝学”——转移话题之术。
果然,卢羽的“绝招”不是吹出来的,“厉害”的不要不要的,在听完卢羽那直击自己内心“恨点”的问话后,“县学扫地僧”刘庄立即收住了泪水,脸上表情也由原来的悲痛,转变成了浓浓恨意,其嘴角,也开始不自然的微微抽动起来。
“哼……”在用一种苍老的、带着浓重“痰音”的语调咳了一声后,双眼始终盯着地面的刘庄,终于抬起了脑袋,并目光炯炯的“照着”卢羽,瓮声哼道:“没错,这事儿就是那群目无尊长、心无礼法的胡人干的,这帮茹毛饮血的野人,竟敢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
“县学扫地僧”刘庄不愧为前任的县学学长,其国学的修为果然深不可测,他连骂人,都骂出了好几个成语,连带着,还用了两三个典故,听的卢羽也是一愣一愣的,心里不禁朝着这位一肚子学问的“高手”,道了一句:“佩服!”
“哦,原来真是这样啊,放火的真是那帮西域人啊……”身为事件“亲历者”的卢羽,在听完刘庄的“成语骂”,并愣了一两秒后,立马飚起了演技,在用影帝般的表演演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他继续用引导式的语言,问已经气到呼吸沉重的刘庄道:“前辈,既然放火的是那群西域人,那官府把那群该挨千刀的凶徒给抓起来了没有?”
“哎……”听完卢羽的问题后,“县学扫地僧”刘庄先是拍着大腿重重的长叹一声,接着,他面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昨夜大火烧起来后,太平镇县令就把咱们镇仅有的二十名捕快全都派过去抓凶手了,可是,那帮异族野人太过凶悍无礼,在打死了六名捕快,并重伤了三名捕快后,他们……全都逃走了……一个……都没被抓到……”
“啊……”本以为镇里的捕快至少能抓到一两个重伤犯人的卢羽,在听完刘庄的回答后,心里也是一阵错愕,虽然他心里清楚,太平镇里的捕快,都是一些只会吃喝嫖赌和欺压普通百姓的废物点心,但是,能废物到这般,连重伤犯人也逮不到一个的程度,卢羽也是万万预计不到的。
“想想我们挺可怜的,一直以来,我们竟然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依仗在那帮废物身上,真是……”活过七十岁,感觉自己已经活够本的刘庄,已经什么都敢说了,他这一句话,说的很直接,直接到用“废物”来形容那群捕快,也不怕被报复。
当然了,“县学扫地僧”刘庄也不是那么无脑的,他怒骂捕快时,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面前的卢羽能听到,而之所以他愿意当着卢羽的面开骂,也是因为他信任卢羽的人品,相信卢羽不会出卖他。
“哎……”对于刘庄说的这句惹祸上身的话,卢羽用一句饱含无奈情绪的叹息声作为结束,为了不让刘庄再喷些更过分的话而……卢羽再次转移话题,小声问对方道:“前辈,不知老师们现在怎样了?”
“四位教员,病倒了三位,只有新来的那位比我年纪还大的老教员,勉强还能站着……”并不知道新来的那位八十多岁、老到几乎老掉牙的教员,就是卢羽授业恩师的刘庄,在提起张全知张老爷子时,语气里竟有丝丝抱怨的情绪。
对于刘庄的这种情绪,卢羽也能理解,毕竟,自己的授业恩师张全知张老爷子,是靠着周放的关系,“走后门”成为县学教员的,在前县学前任学长、大学问家刘庄的眼里,像是张全知这样的、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教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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