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完之后,陈煦南看他开始把东西往药箱子里收:“就这样?”
“这就是我的法子,她骨头碎成这样,我难道还要一点一点帮她接起来?”
“她什么时候能醒?”
“她醒不醒得过来我都没把握,怎么可能猜的准她醒的时间,”谢怀楚白了他一眼,“我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一日之内只要血能止住应该就没大碍了,至于这肩膀要想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估计还得好好修养一阵子。”
“好,多谢。”
“我可受不起你这么客气,”谢怀楚连忙摆手,“不过我先说好,如果她醒了就让景淮来找我,要是她一直没醒或者死了,就别再让人来烦我了。”
谢怀楚三两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飞快地离开。
门外,一直站着的景淮敲了敲门:“主子,阿秀到了。”
阿秀走进来,直勾勾看着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旁边带着带血的衣衫,整个人突然像失去了力气。
“帮她擦擦身子,再给她换一套干爽的里衣。”
阿秀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小动作也不曾用,陈煦南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于是拉着景淮轻轻走出去。
她打来一盆热水,轻轻给言舒擦着脸上的血迹,开来回几次之后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在她床边静静坐着。
宫中,天刚微亮,一个黑影偷偷潜进皇帝寝宫。
“主子,何君死了。”
“谁杀的?”男人坐在尊位上,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上的把手。
“一个女人。”
“现在何处?”
“被陈煦南带走了。”
男人紧握的手松开:“带走了,那便随他去吧。”
“主子,陈煦南这几年可是愈发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这次居然直接救走刺杀朝廷重臣的刺客,您看需不需要我找人?”
“乐允,他好歹是皇亲,你不可这般直呼他大名。”
被唤作乐允的男人单膝跪地:“是属下失言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毕竟是朕的皇叔,当初父皇留下要他辅政十年的遗诏,朕又岂会违背他老人家的旨意。”
“可是陈,恒亲王做的那些事可早就超出了辅政亲王应该做的界限。”
“是啊,这些年他做的事可不是一个辅政亲王该做的,”男人站起身,喝了一口茶,随后又走到窗边把杯子里剩下的茶倒进花瓶里,他抬头看着窗外,“可是,十年期限总会结束,动他是迟早的事。”
“主子说的是。”
“对了,”男人转过身想了想,“何君的家人知道他死了吗?”
“何君的事刚发生不久,他家人又一直在我们的控制中,应该还不知道。”
“既然何君已经死了,那他的家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男人面无表情,好像他接下来说的只是让乐允帮他踩死一只蚂蚁,“留着没用就杀了吧,黄泉路上也让他们同何君做个伴。”
“是。”
“做得干净些,别被人找到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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