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必自谦,”陈易宸笑着说,“对了白卿,你父亲可还安好?”
白初阳听他提起自己父亲,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家父很好,多谢圣上关怀。”
“当年你父亲辞官回乡,原以为他不会让你入朝为官,今年在状元的榜单上看见你的名字倒让我感慨,你父亲深谙为官不易,不知为何让你进京?”
“家父当年因身体抱恙不得已才辞去官职,可父亲这些年始终惦记着朝廷和百姓,更惦记着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圣上,所以才让我进京科考,希望能为圣上出一份力。”
“你父亲如此深明大义,朕心甚慰,”陈易宸一副亲和的样子,“你如今是文状元,想来你父亲也是欣喜的,等你安顿好之后便将你父亲接过来吧,朕也有好多年没同他一道喝过茶下过棋了。”
“是。”
陈易宸又同白初阳和祝青临二人说了些有的没的,其实他们俩虽然考取了功名,也算得上是朝中一员,只是为能有实质性的官职,也不便知道太多,朝堂之事日后自会慢慢熟悉,倒也不用急在这一时间。陈易宸赐了二人一人一间府邸,还命人为他二人的府邸挂上牌匾,又赏赐了些金丝细软,便让人将他们送了出去。
白初阳出了大殿,却被祝青临叫住:“白兄。”
他停下脚步,转身问他:“祝兄有何事?”
“方才听白兄同圣上说话,令尊大人曾经也在朝为官?”
“嗯。”
“敢问令尊大人尊姓大名?”
“家父白振海,曾是皇城军的大统领。”
“原来白兄竟是白大统领之子,失敬失敬。”祝青临双手抱拳,欲弯下腰。
“祝兄不必如此客气,”白初阳扶起他的双手,“家父早已辞官多年,如今只是普通老百姓,只是白某好奇的是,祝兄年纪尚轻,白家远离朝堂多年,没想到祝兄竟然知道家父?”
“虽说白大统领多年不在京中,但他的传说可是一直都在,谁不知当年白大统领骁勇善战,早年间为国征战沙场从未败过,回京后接任皇城军大统领一职,更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原来如此,不过我父亲既然已经远离朝堂,还希望祝兄日后不要把我当成他的儿子,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我只是我。”
“祝某明白。”
两人没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引路的公公一道出了宫门。
赵乐允一路跟在两人身后,见二人出了宫门之后分道扬镳,才回到陈易宸身边。
“主子,他们走了。”
“他们二人一路上可曾说了什么?”
“他们提到了白振海,不过是那位姓祝的状元大人提起的。”
“祝青临?”陈易宸皱眉作思考状,“他怎会向白初阳提起白振海?”
“属下不知,不过他提起白振海的时候说的尽是好话,语气中也尽是崇拜,想来对白振海应该是极为尊敬的。”
“这便更奇怪了,祝青临虽说祖上是京中人士,但他自幼是在西北边境长大的,对朝中的情况不该如此了解。”
“主子是怀疑他背后有人?”
“我记得白振海当年回京之前曾在西北边境驻守过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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