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白初阳进京是顾北亲自去迎接的,说自己在京中无依无靠,谁信啊?不过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大可以顺水推舟博得白初阳的好感。
薛子破匆匆进了书房,白初阳还坐在桌前,见他进来,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如何?”
“属下已将所有的事情告知夫人了。”
“她怎么说?”
“夫人说明日会去醉玉楼,”薛子破顿了顿,有些担心地问道,“只是夫人看起来与恒亲王关系并不亲密,恒亲王真的会因为夫人帮少爷吗?”
“陈煦南拒绝不了她,”白初阳双眼微眯,“父亲早就派人调查过,陈煦南若对她没有半分情意,当年便不会跋山涉水去江南把她带回来,这些年更是悉心照顾着。”
“可夫人在醉玉楼并无优待,甚至几次为了恒亲王吩咐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
“可她不还是安然无恙出现在我面前了,”白初阳笑了笑,“陈煦南之前所做所为不过是想保护她,不让人察觉到自己对她与旁人不同罢了,你可别忘了,他们这条命可是前不久陈煦南刚从杜其手里抢回来的。”
“少爷观察细致入微,属下自愧不如。”
“其实你也知道这些,但你不想她去找陈煦南,你想让她置身事外,你心软了?”
“属下只是觉得夫人或许毫不知情。”
“你在怪我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属下不敢。”
“你在我身边多年,你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觉得她对我一片真心,而我却只是在利用她,”白初阳看着他,“子破,你可别被她骗了,一个家破人亡心中只有复仇的人,绝不会轻易交托真心,尤其对方就是自己的仇人,她帮我不过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互相利用,谈何无辜。”
“是属下愚钝了。”
“明日你送她去醉玉楼,若是有机会与陈煦南单独相处,便将这封信交给他。”
薛子破从他手中接过信:“属下遵命。”
第二天天一亮,薛子破便送言舒到了醉玉楼,因为来得匆忙,没提前确定陈煦南的行踪,以至于几人到了醉玉楼之后才有他的心腹匆匆赶往恒亲王府通报。
陈煦南正坐在正厅喝茶,圣上对他愈发忌惮,总觉得自己会对他的皇位有所威胁,再说他本就是好清闲的性子,为了消除一些圣上的疑虑,索性长期告假不去上朝。醉玉楼中人来禀报的时候景淮也在,他听着底下人的意思,知道言舒既然不是一个人来的,想必要说的事情一定与白初阳也有关。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玉笙我即刻便到。”
那人应声离开,景淮犹豫着问:“主子,玉姑娘这是带了白家的人来?”
“听描述,应是白初阳的心腹。”
“恐怕玉姑娘此番前来是为了白家。”
“嗯,我知道。”
“主子不避一避吗?”大概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景淮又解释道,“您本就不想白初阳在京城生根,玉姑娘若真的为了白家向主子求些什么,您若是答应了,岂不是为白初阳的仕途推波助澜。”
“何必要避,她若开口,我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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