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姑娘,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府中像是有副生面孔。”
“嗯,那是白公子的伴读,刚从荆州来的。”
“又是从荆州来的?”阿秀皱眉,“白公子这般急着从荆州叫人来,不会是要做什么吧?”
“就算他要做什么,也是朝堂之上的事情,与你我无关。”
“姑娘可还记得西域使者一事?”
“嗯,”言舒点头,“按照白公子说的,西域使者大抵快到荆州了。”
“那白公子岂不是很快就要动身赶往荆州了?”
“嗯,”言舒若有所思,“说起来,此事又欠公子一个人情。”
“姑娘可有打算?”
“打算么,”言舒想了想,“眼下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白初阳夜里照常听梧秋汇报白日里言舒的言行,与之前并无差别,只是梧秋说出她问的那个奇怪问题的时候,白初阳明显也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便让梧秋退下了。
果然,白初阳夜里回来对府上众人交代了一番,言舒立刻明白了白初阳应该已经接到了去荆州的具体指令。
她没说什么,默默回到房中,收拾了些他的换洗衣服,白初阳从门口进来,看着她收拾的背影半天没说话。
言舒早知道他在自己身后,一直等着他先开口。
“不用这么多,”等了好一会儿,白初阳终于开口,他走到言舒身边站好,“我这一去最多半月就能回来。”
“天气转凉,夜里总是冷的,还是多带几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在这段日子便辛苦夫人了。”
“你不必同我这般生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白初阳拉起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我不在的时候若是有事你便尽管吩咐小书,他自幼事跟在我身边的,让他办事夫人大可放心。”
“我知道了。”
白初阳轻轻伸手,把言舒揽入怀中:“明日一早我就要动身,怕扰了你休息,我今夜就在厢房睡了。”
“夜里冷,记得多加一床被子。”
“嗯。”白初阳的声音闷闷的。
由着他抱了一会儿,大概是白初阳想起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安排妥当,他松开怀里的言舒,轻轻在她额头一吻:“我先去书房处理些事情,你累了就早些休息。”
“你去忙吧。”
白初阳出了房门,言舒楞楞地还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额头,温热的触感好像还在一样。这是成亲这么久以来,他们二人之间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排斥。有的时候言舒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待着白府的日子也不算短,一直未曾有所动作到底真的是因为没有机会还是其他。
翌日,言舒起的时候白初阳已经带着薛子破离开了。
言舒坐在桌边,一面用着早膳,一面听着荷夏说着些趣事,梧秋和阿秀在旁边忍不住笑。日头刚刚升起一点,照进屋里温温热,早膳是言舒喜爱的偏清甜口的,有几分儿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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