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淮听话地收起手中的剑,微微对白初阳躬身,然后把门重新关上。
“王爷既然不愿与白某合作,那方才又为何意?”
“白公子,本王记得片刻之前才说过,帝王家的话,不可全信。”
“那王爷的意思是愿意同白某合作了?”
“本王以为,本王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陈煦南转身重新回到刚才的椅子上坐下,“白公子现在可否愿意坐回来同本王接着说下去?”
白初阳轻轻笑了一下,走回去重新坐下,然后毫不退让地对上陈煦南的视线:“若是王爷真心想与白某合作,那白某自然是愿意的,可是王爷自己刚才也说了,帝王家的话不可全信,白某又怎能确认王爷眼下说的是否能当真?”
“白公子,”陈煦南也笑了,他眼底的寒意藏得很深,轻易看不出来,“你以为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同本王问出刚才的那句话?”
白初阳听出他语气里的警告意味,忙不迭笑着解释道:“白某不过与王爷开个玩笑,王爷乃真君子,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这次能得王爷相助,白某感激不尽。”
“白公子想让本王如何帮你,不妨直说。”
“白某天亮之后就会去西域公主住的驿站,在这京城之中,若是单在吃喝玩乐的圈子里,王爷三公子的名号可是响亮的很。”
“白公子可是要借我这名号?”
“是,”白初阳倒也没有客气,“若是王爷能知会手下人让市井中人行个方便,白某行事会方便很多。”
“这个我会让景淮去做,不过白公子需要的应该不只是这样吧?”
“王爷果然睿智,”白初阳笑着说,“此番朝廷诸多大臣都对白某颇有不满,实在让白某日子难过得紧。王爷出身皇族,年纪轻轻就当上摄政王却没被群臣反对,想来手中朝中权贵的把柄。”
“白公子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陈煦南也笑了,“不过不管白公子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只能告诉你,我手中并无白公子想要的。”
“王爷,白某以为,您会对白某坦诚以待。”
“本王很坦诚,你早年跟着你父亲离京,想来圣上继位时发生的事情你也不太了解吧?当年先皇骤然薨逝,留下一直诏书让我监国辅佐圣上十年,当时这事儿可是被朝中群臣极力反对过的,若非谢相鼎力相助,我怕是也坐不稳这个摄政王的位子。”
“既如此,白某便自己想想办法吧。”
“对了白公子,玉笙在你府上可还安好?”
“阿笙一切都好,只是近日白某事务繁多,对她的陪伴少了些。”
“等西域使团的事情忙完多陪陪她,本王同意让她嫁给你可不是为了让她在你白府守活寡的。”
“白某遵命。”
“天色不早了,”陈煦南看了眼窗外,“白公子今日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本王会记着的,今夜便到这里吧,白公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毕竟明后日还有的事情忙。”
“白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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