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又是一惊,快步走过去一瞧,原来墙与墙交错间有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间隙,而小乞丐就是从这里跑进墙后的暗巷里去的。
间隙虽说能容一人通过,却也不能是胖子,而后面的暗巷名副其实,处处是残垣断壁,杂草垃圾,甚至有灰鼠窜来窜去。
小乞丐的跑动无疑惊动了鼠群,搞得那些觅食的灰鼠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不辨方向。
“哎哟!”
一只肥硕的像幼猫大小的灰鼠窜到贾瑞跟前,惊的他大叫,迅雷不及掩耳地飞起一脚踹了出去。
被十成力踹中的灰鼠重重砸在断墙上,血肉皮毛炸裂开来,四溅出去,而断墙也应声而倒,哗啦一阵过后,扬起大片尘土。
“KAO,神力在身果然威武。”贾瑞抿嘴,“就是有些血腥。”
挤进暗巷,他四处看看,嘴里小声嘀咕:“难以想象,繁华的前门大街后还有这样一条破败的垃圾巷。”
正要失望离开,暗巷深出传来刚才那个小乞丐的尖叫声。
无奈,贾瑞只好硬着头皮踩着垃圾往深处走。
脚步越走越快,渐渐看到小乞丐不断移动的身影。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望,满眼惊惧,像是被狗撵的。
“哎哎,我说你跑什么?”眼看着功德值飞走,贾瑞急了,抱着馒头,追了上去,“别跑啊,这都给你。”
两人一追一赶,不知跑了多久,环境忽的一变。
巷子两边是灰色的高墙,看不到顶。周围是灰蒙蒙的雾气,看不见人。
跑累了的小乞丐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这里并不是常来的地方,很陌生。
心里不由忐忑不安起来,他顺着巷子往前,寻找出口。走啊走,走了许久,周边的景象都如出一辙,毫无变化。
他不是傻子,相反还很聪明。见往前走没有出路,便走了回头路。可惜,来时的路却被雾气遮住,同样没有尽头。
越走越怕,小乞丐一边抽泣一边试着摸了摸两边的墙,却发现手上湿漉漉滑溜溜冷冰冰,像是冬天摸了条蟒蛇。
唯恐放声大哭消耗体力,小乞丐破罐子破摔,躺倒在地,往前滚着走,也算想法奇葩。
还别说,这么胡乱一搞,竟然真的出了巷子,打眼便看到巷口的一间茶铺。
茶铺有三四间,一面绣着“茶”字的锦旗正迎风招展。
来喝茶打尖的人络绎不绝,说说笑笑,高谈阔论,南腔北调都有,看起来生意极好。
早就筋疲力尽、一身尘土的小乞丐摸着咕噜噜直响的肚子,想去讨点吃的。
茶铺是夫妻档,均三十余岁。
丈夫脸上有道疤,从右眼下睑一直划到耳根,皮开肉绽,虽已痊愈,却还能看到里面的粉色,颇为吓人。妻子比丈夫温和,却一脸苦相,眼神更是苍老无比,如同披了人皮的老鬼。
这两人不管哪一个都让小乞丐不舒服,但周围只有这一家店铺,看位置像是在城外白水河尽头的乱石坡。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这里才有这么多走南闯北的怪人。
没错,从衣着打扮来看,这里操着南腔北调的人全都不像好人,既不从商,也不是苦力,倒像是传闻中的江湖人。
就在他犹犹豫豫是否开口求个馒头果腹的时候,老板娘迎了出来,热情地请他进茶铺喝碗热水,还说开水不要钱。
小乞丐觉得对方温柔可亲,像母亲一般,完全没有发现女人热情下深藏的狡猾狠厉,跟了进去,没有一丝面对贾瑞似的警惕。
但就在这时,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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