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断气了的人,突然死而复生站在自己面前,秋月吓得魂不附体。
“住口!”
费青掏了掏耳朵,黑着脸低吼,“少爷我还没死呢,号什么丧?”
“没死?”
秋月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
热乎的。
一颗心放下来,转而怒火中烧,“没死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干活,真把自己当成少爷了?”
骂骂咧咧地伸出手,就要给费青一个大耳刮子。
“不知死活!”
费青一张脸此刻阴沉可怖,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胳膊扭到身后,另一只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再一脚踹过去,将她踹成了滚地葫芦。
随便一个下人就敢对她出手,可见原主在府里地位有多低贱。
秋月摔倒在地上,一张脸迅速红肿,惊讶又愤怒地吼叫,“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废物,我可是大小姐的人,你就不怕大小姐怪罪吗?”
费青挑眉,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本少爷打的就是她的人!”
见她挣扎着要起来,一只脚狠狠踩在她膝盖上,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直往脸上招呼。
“啊啊啊啊,你不得好死,你等着大小姐怪罪吧……”
“呜呜……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青天白日里,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公爵府门前,引来许多路人围观。
……
秋月捂着脸,一路哭嚎着跑到了霓裳阁,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给费雪儿,盼着费雪儿能给她报仇雪恨。
最好是将他彻底杀了,那才解气。
将胭脂放下,费雪儿望着铜镜中娇俏的面庞,眸子染上几分深意,“哦?居然没死吗?哼,他倒是命大。”
嘴上这般阴阳怪气,面上却笑了出来。
秋月有些忐忑,压下愤怒小心问道:“小姐您这是?”
费雪儿转头,眼角余光瞥见她,顿时瞪大了眸子,“发生了何事,怎地伤成了这个样子?”
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的伤势,秋月心里头的委屈一股脑儿冒了出来,涕泗横流地哭诉,“呜呜……还不是那个费青,他居然敢打奴婢,还说就因为是您的奴婢,他还嫌打的不过瘾呢。小姐您可要给奴婢报仇啊……”
大腿被抱住,费雪儿嫌弃地踢了一脚,“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姣好的面容此刻横眉冷目,“少糊弄我了,就他那个病秧子身体,走几步路就要喘半天,他还能打得过你吗?”
秋月自己也是满脸疑惑,擦干了眼泪。
“奴婢也不知道,他今天一回来就痛殴了奴婢一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辱骂小姐您呢……”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您说他昨天去后山树林里走了一遭,是不是中邪了?”
费雪儿眸子闪着幽冷明亮的光,心底满是惊诧。
难道……那个小畜生竟然在背地里修炼玄气不成?
中邪?
呵,真是笑话。
“起来。”费雪儿沉声,“本小姐亲自去会会他。”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畜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种关键时刻,绝不能横生枝节!
……
柴房外,一群人浩浩荡荡。
“小贱种,快给我滚出来!”
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被拍的“啪啪”作响,费青阴沉着脸从床上起来,打开门,盯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女人,满脸的山雨欲来。
原主最后的记忆里,便是这个女人,公爵府的大小姐,费雪儿。
她就是杀害原主的凶手!
“你可真是威风啊,我身边的人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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