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捂着刚才被打的地方,小声抽气。
她上前去,拉着他的手,以防他再动起手来,而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阿生站起来说话的时候被木杳看到了。
她平日素来脸色不好,她自己眼不见心为净,可别人看着总多几分偏向她,加之刚才阿生说话的时候情绪激动,难免会让人误会。
“我那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阿生你先去处理一下吧。”
知道此时的老大怒火中烧,阿生不多逗留,一溜烟就跑了。
碍于阿生在,有些话不好直说,但他走了,辛幼慈就不客气了起来。
“阿生为什么叫我嫂子?是不是你让的?”说完就紧紧盯着他的眼神,想从中看出什么波动来。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木杳的眼里平静如水,“不是。”
也是,木杳连喜欢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嫂子”,什么是“妻子”呢。
他只会叫她小病秧子。
思及此,辛幼慈的内心感到些许失落和难过,已经决定不再奢望了,怎么还会在乎呢。
她仔细地看着木杳,惊觉竟没有发现。不知何时,对方已经长得比她还高出许多,两人隔些距离,她也要仰头看他。
当年看不清面孔的脏乱黑小孩,早已长成干净利落的男子了。
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漆黑的眼神,和瘦弱的身躯了吧。
不过也算她多想了,哪有人会不变的。
辛幼慈瞬间歇了所有心思,撒开抓着他袖子的那只手,准备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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