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李敢以为云琅只是说说的,没想到云琅居然真的举起鞭子重重的抽在要擒的脸上,一鞭子下去,一道通红的鞭痕就从要擒右边的额头延伸到了下巴处。
要擒疼的差点从马上滚下去,他还是死死的攥着战马缰绳抗拒了疼痛带来的瞬间晕眩,咬着牙道:“说道理,如果道理不通,我宁死也要抽回来。”
云琅收起马鞭悠悠的道:“我不是你的耶耶,没有白白教你聪明的道理,这一鞭子就是学费。
你这个蠢货给我记住了,郭解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人,他甚至通过观察人的行为,无师自通了一门高深的学问,这个学问就叫做行为心理学!
我师门的一位师兄,他养了两只一般大小同样性别的猴子,将两只猴子分开关押在两个笼子里,与之相通的还有一个笼子,里面有一只真正的母猴,还有一个木头雕刻的母猴。
这只母猴就是这两只小猴子的母亲,只是被牢牢的绑缚住了而已。
我的师兄每次将小猴子放进有母猴的笼子,只要小猴子去找它的母亲,就会有烧红的铁针刺小猴,如果小猴去找那个木偶猴子,就会有果子吃。
长此以往,你觉得后果是什么?”
曹襄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小猴子认木偶猴子当母亲了。”
云琅叹息一声道:“不仅仅如此,后来,我师兄将小猴故意放在母猴身上的时候,明明没有用烧红的长针刺它,它依旧会发出被长针此过后才有的尖叫,每次受伤之后小猴子都会抱着木偶猴子寻求安慰。
母子之情乃是天性,只要是生灵大多都有,区区的一个试验,就能改变这种最坚固的情感……(西方心理学大师的著名实验,开始是猴子,后来是一个叫做罗伯特的孩子)”
要擒一脸的茫然,云琅讲述了这么多,他发现他好像一句都没有听懂。
曹襄阴恻恻的问道:“你师兄没有用人来试验一下?”
云琅默不作声。
曹襄吓了一跳,连忙道:“真的用人……”
云琅岔开话题对要擒道:“对你来说,郭解就是那只木偶猴子,他用公正,勇猛等等一切美德来让你感受到他的美好,当这种好感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你这个傻瓜,就会迷恋上与郭解在一起的快意恩仇的感觉,最终为他所用。
而我,跟将军,就成了那只被绑缚的母猴子,只要你想要靠近我们,他就会用刚刚发生的这种事情来让你感到痛苦,从而让你远离我们,最终反目成仇。
人最宝贵的是自立,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用自己的脑袋去判断一件事情的对与错,哪怕是错了,那也是你自己做出的决断,而非成为他人的木偶。
无论如何,命是自己的,自己做主最好!”
要擒听完云琅的话,冷冰冰的道:“就这样吧,你给我听了一个神奇的故事,而故事又是你山门的不传之秘,我会养三只猴子试验一下,如果是真的,这一鞭子的仇恨就此一笔勾销,如果骗我,我一定会抽回来。”
说完话,就狠狠地抽战马一鞭子,离开众人率先向军营跑去,同行的还有钟离黄跟梁池,私自离开营地的罪责,他们跑不掉,回到军营,还有更加残酷的军法在等着他们。
霍去病反而放慢了马速,云琅知道他有话说,也放慢了马速,曹襄,李敢见状,追着梁池他们的脚步走了。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了,霍去病停下战马,瞅着天边的晚霞道:“郭解曾经向我舅舅求告,希望不要把全家迁来长安,我舅舅帮他在陛下面前求情了。“
云琅笑道:“这样的结果只会更糟!”
“是啊,陛下当时说:一个百姓的权势竟能使将军替他说话,这就可见他家不穷。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长安。”
云琅笑道:“要擒如果想要成为郭解这样的人,你一定要杀掉他,免得留有后患。
其实啊,去病,你可以试着成为郭解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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