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收拾好了,一脸端庄地与街坊邻居闲谈,说长道短,比手画脚,不济事的定会被其放肆嘲笑,让人很是丢脸,甚至下回都不敢来了,同理此举也激起欢场悍将、风月高手登门,待她身满欲足,日后也会被传唱,可以说与扬名无异。
小西门一带的半掩门,也是挑客人的,不怕短小,但求精悍,若是软脚虾上门寻芳,这门还不一定敞开,也算是同气连枝,同进同退了。
“绿毛龟”看着自家娘子一脸舒爽后的红潮,跟在东家身后亦步亦趋,刚开始还不怎么觉得,随后就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了。
待她从面前走过,“绿毛龟”伸手一把拉住,低声问了一句,“你在后堂水房被东家嬲了?”
花名“枪套儿”的鲍丹摇摇头,杏眼含春道:“东家一根指头都没有碰我,只是用几根银针,在我身上扎来扎去……说我是因缘际会之下,醒了下尸彭蹻,才会……才会如此放浪不羁,日日沉湎于此道!”
鲍丹抱起夫君的双手,发现他五指握紧,拳头都硬了,心里一冷,身子一紧,哀泣道:“余郎,下尸彭蹻已被东家顺手拔除,我这病也好了,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话音未落,“绿毛龟”脸色僵硬,猛地抽回双手,忍不住就想打人,鲍丹见微知著,赶紧缩起双肩,扭过头去。
这时候,一根银针凌空飞渡,“绿毛龟”顿时心里一软,尽管口气还是很硬,却没有动手:“娘子,你不开门做买卖,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我拿什么养你?”
这一出家庭伦理伦常悲喜剧,比什么草台上的大戏还精彩,户房诸人看地津津有味,就连自己被人脱去鞋袜,双脚浸在药水浴桶里沐足,都没有反应过来。
唐默来到本体身边,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谢云烟,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衫道人笑道:“那女子体内三尸苏醒,却只醒了下尸彭蹻。我有理由怀疑,湘阴新县附近,还有未露头的术者!”
唐默双眼一亮,看着赋足轩的掌柜,笑道:“这人也是个奇葩!就为了一口吃食,逼迫自家娘子出来作!我敢说,这人看似绝不可能,却偏偏有最大嫌疑,就是略通三尸之法的术士!”
谢云烟不置可否地摇摇头,随即点了点头:“撇除所有不可能,去尽一切疑点,我也觉得此人有鬼!可是,证据呢?”
唐默笑道:“我擅长观人眉宇!绿毛龟体内精气充沛,远胜常人,就连**食,打熬力气的军中武将都不如,你敢说,他不是用自家娘子采补上门寻芳客?再用下尸彭蹻为桥,从他娘子身上,将一转一炼的精气吸入体内以自用?”
谢云烟摇摇头:“我不信,他连银针凌空飞渡都察觉不到,怎么可能是三尸六虫道的术士……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晃了晃脑袋,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除非这也是某种入世修行!梵神有一尊大圣欢喜自在天,顶礼膜拜后可习得欢喜禅……也不对,三尸之法乃道门源流法统。这人若是术士,必是旁门入道,梵行、左道掺和的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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