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介绍的是顾家的嫡幼子和嫡幼女,分别是顾华昭和顾华玲,是龙凤胎,今年俱都是七岁了,进学已有四年,而今在小学堂里,还未下学呢,因此也就掠过了。
对二房、三房的人,顾老夫人也不过只言片语,只因着二房、三房俱不是顾老夫人所出,也就不太热络,说罢了这一大通,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顾老夫人专门请了临安城里最有名的大厨孙师傅来给刚刚回家的顾青月做了好生丰盛的一桌子饭,顾青月其实不大饿的,但到底不忍心拂了顾老夫人的一片心意,用了许多。
之后顾青月就跟着邹氏回去了,邹氏提前打扫了几间空着的院子,但因不知道顾青月的喜好,故而也没有多加安排,当晚,顾青月是同邹氏一同入睡的。
对于母亲,顾青月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她们曾生活了有差不多五年,然后顾青月便嫁给了许世佳,成婚后三年,邹氏就因病撒手人寰了,去的时候最担心的人就是顾青月了。
也幸亏邹氏走得早,没见到自己亲眼养大的女儿苏华彩都对顾家做了什么。
顾青月喟叹一声,她知道母亲对她心里是有愧疚的,对苏华彩这个看着长大的女儿也是很有些情分的。
若是苏华彩能够安分一点,没有做出后面那许多事情的话,她愿意与她和平共处。
但那是不可能的,苏华彩性本恶。
怎么办呢?只能一点点的让邹氏看到苏华彩的本来面目了。
所以当邹氏欲言又止的时候,顾青月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但顾青月还是故作一无所知的温声道:“母亲有什么话便尽管与我说罢,我们是母女,纵使这十几年间未曾一起生活过,但也不该生分。”
邹氏就无奈问说:“青月,你对彩姐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青月道:“我从前并不认得她,今日是头一次见面,又能有什么误会呢?”
邹氏就松了一口气。
“彩姐儿刚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沮丧当然是有的,但就过了一夜罢,也就想开了,这几天她最常说的就是等你回来要我好好儿的弥补你,她想与你做姊妹,做亲姊妹。”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开口说:“青月,母亲自知愧对于你,但当年的事情——彩姐儿也不过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罢了,归根到底她也是受害者,所以你能不能劝一劝你祖母,让她别赶彩姐儿走。”
顾青月沉默了一会儿,良久终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可母亲这样说,是觉得女儿错了吗?”
邹氏道:“你当然也没有错,错的是我们当大人的,都怪母亲当年疏忽了,才让你流落在外。”
她一声声的抽泣说:“是啊,我没错,但这么多年却是我流落在外过着没有一点点温情的日子,被百般责打、辱骂,仅仅是因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罢了。”
“而苏华彩也没错,但她享受的这么多年的父母亲情,荣华富贵原本都该是我的。”
“她已经享受了这么久,如今不过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罢了,又有什么不对呢?”
邹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的,但一个是她丢失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子,一个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她一个都不想放弃。
顾青月握住邹氏的手说:“养父母一家其实在当地并不算贫穷,但却拿我当牲畜一样的对待,我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他们的孩子,待遇却千差万别,近来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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