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后来,化学涉及到计算某溶剂中一种化学物质的多少时,我的化学成绩顿时下降。
化学老师疑惑我的成绩问题,他在课上来到我身边,拿着我的试卷问我是计算题有什么不会吗?我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不会的。他好像明白我不喜在人前表现,便点了点头,放下我的试卷继续讲起课来,只是下课的时候他叫我单独和他谈谈,他问我计算题哪里不会。
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老师,长得高高大大,眼里有光,随意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温暖的气息,好像一个亲近的长辈。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数学能力,看着他温柔目光我不敢说话,沉默半晌还是嗫嚅道:“没什么不会的老师。”我还是不敢提问,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我就是个数学白痴,我怕提问后他还是教不会我,我怕辜负他的期待,怕失去他眼中温柔的光,怕他像其他老师一样将我视若后排的学渣、一团空气。
所以说完这句话后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但他的声音仍然温柔:“好吧,那你回去再看看,有什么不会的一定要来问我。”
我惊愕地抬起头,他突然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行了,不就一次没考好吗,回去再复习复习,咱下次好好考着。”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来自老师的,真正的温暖。
于是我对化学兴趣大起,我怕他失望,不会的大题就向同学询问,化学成绩虽不如最初好,但也属于班级前茅,我开始会做大题,只是总是将得数计算错误,再三检查就会得到三个不同的答案,也属实无法……
后来,老师因身体不好的原因休了病假去做手术——他身体很差,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拖着病体给我们上了大半年的课。离校前,他还特意关照我要我好好学化学,不要因为他的离开就不学了,我向他作了承诺。
因为化学开课比较晚,他这一休假便休假到我们中考毕业了。他只在第一堂化学课介绍过自己的名字,可我在第一堂课上听得漫不经心,并未记住他的名字,只因后来我一直叫他纪老师,才对纪老师这个称呼有深刻印象。加之我们学校的班任一般都是主课老师担当,所以当我后来再想找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老师您如今是否身体康健哩?学生甚是想您了。
但可叹,这片温暖,应当只能存在于斑驳记忆中,渐渐暗淡却永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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