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听寒后面跟着进来,也见了礼,就自行退去,似对这样的场合不感兴趣。
随后姚政便叫梁晋到椅子上坐下,闲聊几句,又喝了两杯清茶,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半晌午。梁晋这才知道,平退思自己见得凑巧。
原来堂堂道宗,年轻时候竟然与姚学士是酒友,所以平退思才会来姚府串门,被自己撞见。
缘分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
寒暄罢了,姚政问道:“昨日听闻你遇到难事,可解决了?”
梁晋道:“些许小事,麻烦姚小姐帮忙,解决自然不在话下。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姚政点了点头,道,“你们小辈的事,我也不多问了,解决了就好了。只是我还需要提醒你一句,你身为侦缉司捕快,万事要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要过于依赖武力。尤其是神通法术,旁门左道,蛊惑人心,学之无益。中州,还不是修行者说了算的。”
梁晋一味点头没有说话。姚学士这是典型的文人思维,要知道侦缉司可是标准的武力部门,不依赖武力,怎么和犯罪分子做斗争?
姚学士文人思维根深蒂固,自己辩解,只怕不会有什么用,而且估计会吃一顿教训。所以梁晋根本不打算开口。
不过他不开口,修行者道宗平退思却听不下去了:“姚学究!老匹夫!我还在这儿呢!”
姚政两眼一瞪,道:“你在这儿怎么了?你在这儿我也要说。当年就不该让凝真随你修行。如今修行修的,家也不着了,还把听寒给拐去稷山书院了。稷山书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正经人呆的地方吗?”
平退思也瞪起了眼:“姚学究,你这一骂,可是连我带你闺女一起给骂了!你夫人那是被我带去修行的吗?分明是你整日公务繁忙不着家,她无所事事,才学了神通,跟我有多大关系?”
梁晋本来还准备拉架,这一听有八卦,就知道不是自己能参与的了。于是乖乖坐在椅子上面不说话,仿佛一个小透明。
不过……
原来姚学士的夫人名叫凝真么?她也是修行者?修的是不是也是海内东经、驻留雷神?
“还有听寒,她的启蒙老师是你夫人找的,到稷山书院也是她自愿的。她当初想参加修行者大考,求到我那里要大考引荐。你说咱们这关系,你姑娘求到我那里了,我能不答应?”
“冠冕堂皇,狗肚鸡肠!你就是见不得我娶了凝真,想要我妻离子散!”
……
梁晋心道:“好家伙!”忽然间更透明了。
不过俩人吵着吵着,也意识到了府里还有小辈在呢,话头一止。
到这时候,姚政才想起还有正事要说:“哦,对了。小梁,昨日长安街总捕陆隼找到我府上,说你在元宵夜破了个好大案子。他看你不错,想叫你到长安街去,过来问我意见。”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他见你和听寒的关心,所以才过来问我。按说我现下还不算你长辈,自然不能替你拿主意,因此把你叫过来,问你一问。”
梁晋明白过来,这才是姚政叫自己来姚府的原因。
真没想到,陆隼竟然会把门路找到这里。他以为自己和姚仙子八字已经有一撇了吗?
“不过我毕竟勉强算你长辈,这里给你些建议。长安街比起南郊来说,毕竟是个更好的台阶。你若到这里来,无论哪一方面,比起南郊,都要好上不少。”
姚政又道,“不过这毕竟只是我的意见。你自己如何,还要你自己考量。你也不需要着急回话,好好想想,再与我说。然后我再回复陆总捕就是。”
他说完话,一旁平退思点了点头,道:“姚学士说得对,到长安街来,确实是比南郊更好的选择。而且长安街衙门修行者众多,你若是有意修行一道,我可以给你引介个老师,启蒙启蒙。”
姚政顿时怒了:“平退思,你若是再提修行一事,就立马从我府上滚出去,从此莫来我家!”
“是你先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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