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戴着她的黑色鸭舌帽,白色衬衫松垮套在身上,似乎是听到动静回头,见到是她,那双漆黑深沉的眼如泼墨般,又浓了几分。
他修长手指上新伤叠旧痂,看起来没有一块是好的。
周漾将饮料抛给沈辞。
后者伸手接过。
两人谁都没说话。
陆非白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诡异画面。
“你好。”
陆非白率先打了个招呼,他对沈辞的这位新同桌充满了好奇。
“陆非白。”
沈辞声音低沉,略有些烦躁。
“嗯?”
陆非白的视线还在周漾脸上好奇打量。
“闭嘴。”
“……”
周漾勾了下唇角,手里摆弄着烟盒,这还是她从别人身上顺来的,出来后忘了还。
“你想知道那个白骨长什么样?”
她背靠栏杆,仰头看着天,话说的漫不经心。
就像在开玩笑。
陆非白一下子敛了脸上的笑,手指微动,生怕沈辞会失控。
沈辞侧头看向周漾。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将她长长睫毛尽收眼底,连同脸上那道结痂红痕,只是结痂处看起来碍眼极了。
“只有半个,并且受损严重,几乎没有重塑复原的可能性。”
陆非白一字一句说。
“他们不能,我能。”
周漾难得这么耐心,若是那帮人见到她这幅模样,怕是会觉得天降红雨。
“我可以帮你画出他的样子。”
单手撑在天台栏杆上,周漾侧身看向沈辞。
“只要你对我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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