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浑身从头到脚都很狼狈,没了白日里那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样。
村长心肠特别好,也担心迟聿淋成这样会感冒,然后骂骂咧咧的去找衣服了,至于迟聿的罪状先搁一边。
等村长一走,迟聿有些急切的上前喊她:“鸢鸢。”
他想靠近顾鸢,想拥抱她,想汲取她身上的温暖,想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刚上前两步,顾鸢抬手做了一个不许上前的手势:“站那。”
迟聿脚下一顿。
然后他就真的听话站那,一动不动。
顾鸢蹩着眉心问:“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迟聿:“……”
说出来太丢人。
他是淋着雨过来的。
这乡下的路,除了唯一通行的公路,通往每家每户的路都是田坎路,有高有低像鸡爪一样分布,他差点走错了一条路。
顾鸢见他很沉默,又问了句:“这么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问他的时候,顾鸢视线落在他那被雨淋湿的碎发上,平日里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此刻全无形象可言。那脸上的雨水也还没干,被打湿的上下睫毛显得更浓密,眼尾的泪痣也不那么生动了。
再看他的衣服,肩膀到胸口的位置全淋湿,只剩衣服下摆没遭殃,裤脚上和马丁靴上全是从田坎路上踩来的泥巴……
这副模样的迟聿,顾鸢生平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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